申浩這兩個星期來,絲毫不掩飾對我的“情有獨鍾”,我也覺得他挺適合我的,就是,似乎少了點什麼……
“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我們明天見吧!Bye
Bye!”
“那好吧,嗬嗬,明天早上我來接你上學!”
“OK!”
還好他沒有堅持,今天爸爸媽媽,奶奶,小島都不在家,全部到北環外婆那去了,不方便請申浩到家裏來,還是以後再說吧。^︵^
樓道的燈壞了,我摸索著一層層往上爬。
累死人,8層樓竟然沒有電梯。
像上次我把薑習竣扛回家,簡直送掉半條小命。
=_=^我腦子裏怎麼總是薑習竣,薑習竣的,簡直太要不得了。
好不容易上到第八層,我低頭在包包裏翻鑰匙,卻在這時,我看到一雙腳,在黑暗的角落裏,竟然有一個一聲不響地靠在牆壁上。
“呀啊啊啊啊!”
我張嘴尖叫,下一秒,那個人歪歪扭扭地跌坐在地上。
我終於認出——
薑習竣!
“你幹什麼?想嚇死人啊!”
我朝他吼!真是,簡直是變相的謀殺嘛!我可憐的心髒……
“你,扶我起來……”
他混混沌沌地向我伸出手,我這才聞到他一身酒氣。
他喝酒了?為什麼!不是跟以前的女朋友和好了嗎?那現在應該很幸福才是,喝什麼酒呀?
我遲疑地走過去:“你到這裏來幹什麼?”
“什麼幹什麼?叫你扶我起來,你聾了嗎?”他語氣不善地朝我吼。
我剛伸出的手猛然收了回來,有沒有搞錯,難道我欠了他?
他叫我扶他起來我就得扶他起來嗎?現在對我來說,他就是路人甲乙丙丁!我們什麼關係也沒有,他又跑到我家來幹什麼?簡直莫名其妙!
我決定不理他,幹脆完全漠視他,低頭找鑰匙開門。
“趙玉玲,趙玉玲?趙玉玲!”
他坐在地上拚命地叫我的名字,我冷著臉打開門,走進去“啪”地甩上,把他隔絕在外。
搞什麼嘛,真是!
我跑回房間,該幹什麼幹什麼,換衣服,放熱水。
大門被撞得亂響。
我視而不見,聽而不聞,舒舒服服地泡澡。
“不能心軟,不能心軟,不能對花心大蘿卜心軟……
我閉上眼睛,嘴裏念念有詞,對自己進行拯救式催眠。
結果剛穿上睡衣從衛生間出來,我就接到了鄰居的投訴電話:“你們家那邊在吵什麼,大半夜的還叫不叫人睡覺了?明天我們還要上班呢!”
薑!習!竣!
你到底有完沒完啊?!!
我再也忍無可忍,拎起掃帚向門邊衝去。
就在我準備打開門對他痛下殺手的時候,震耳欲聾的砸門聲突然停止了。
我透過貓眼向外張望,薑習竣站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他轉身靠著門,緩緩地坐到了地上。
他難得將聲音壓抑得低低的,聽起來如夢似幻。
“趙玉玲,你在幹什麼呢?你到底在不在門的另一邊?”
我咬著嘴唇不答腔,卻也跟著他蹲了下來,把耳朵緊緊貼在門板上。
“我想跟你說謝謝,一直都想對你說的,可又不知怎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