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帶上白顏趕緊離開。”這是納蘭夜雨說的最後一句話。
血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將手中的天鳳鳥小心地用盒子裝好,然後收進自己的懷裏,抱起團子趕緊離開。
千水夜興奮地看著手裏的天眼,沒想到這丫頭為了天鳳鳥真的舍得將天眼給他。
“小丫頭......”耳邊傳來千水夜那充滿磁性的聲音。
納蘭夜雨下意思地閃開,可是速度慢了點,千水夜眼疾手快,一手摟住她。
阡陌塵臉黑了,素手劃出一道透明的利刃。
血湮跑到他身邊,低聲說了句:“我們先走。”
阡陌塵不解地看著血湮。
納蘭夜雨很想掙開這個男人的懷抱,但是,這樣會打亂了自己的計劃。
“小丫頭,我現在又改變主意了。你今晚就跟著本殿吧。”千水夜妖魅笑著。
“......”納蘭夜雨盯著千水夜,沒有說話。
阡陌塵看著千水夜抱著納蘭夜雨,但納蘭夜雨並沒有反-抗,不解越來越多。
血湮扯了扯阡陌塵的衣袖,“走吧,她沒事。”
再將視線投向納蘭夜雨,納蘭夜雨靜靜地靠在千水夜肩上,對他搖了搖頭,然後開口,無聲地說了一句話:“我沒事,你們走。”
阡陌塵還沒來得及問什麼,納蘭夜雨就已經被千水夜帶走了。
......
三王爺府。
阡陌塵坐在椅上,手裏拿著茶杯,易容已經被他褪下,俊美的臉上冰冷一片,全身滿是殺氣。
“怎麼回事?”阡陌塵盯著眼前的血湮。
血湮直直地回視著阡陌塵:“不必著急,如果你是喜歡她的話,請你相信她。”
一聲破碎聲,阡陌塵手上的茶杯被捏碎,“她為什麼要那麼做?”
好笑,自己的未婚妻在別人懷裏,自己會不著急?
“這是她的一個計劃,今晚,她就會回到這裏。所以你不用擔心她。”血湮淡淡說完,將懷裏的盒子拿出來,放在桌上。
輕輕打開,天鳳鳥顯現在她和阡陌塵麵前,霸道的氣息湧了出來。
阡陌塵掃視了眼盒子裏的天鳳鳥,沒有說話,俊臉上仍是不悅,但身上的殺氣已經褪盡了一大半。
團子站在桌子上,看著盒子了的天鳳鳥。
這個叫血湮的女人說,這朵天鳳鳥可以讓它恢複記憶。
換句話說,就是可以解除那個什麼屁遺情咒。
然後......它就會記起從前。
......
“千水夜,你可以放開我沒有?男女授受不親。”納蘭夜雨臉色不悅地盯著千水夜。
千水夜慢慢鬆開納蘭夜雨,有些好笑地看著她,“小丫頭你害羞啊?”
納蘭夜雨真的很想一拳揍在他那張俊臉上:媽-逼,你哪隻眼睛看到姑娘我害羞了?!
千水夜看著納蘭夜雨咬牙切齒的樣子,突然覺得她很可愛,“丫頭,今晚就在這裏陪本殿吧,本殿不會傷害你的。”
如果把本殿這個詞換成我,這句話聽起來會不會很像那些猥-瑣大叔拐賣小蘿莉時說的經典語?
納蘭夜雨黑線,千水夜是猥-瑣大叔,自己是小蘿莉?
“小丫頭在想什麼?”千水夜挑起她耳邊的一縷黑發,放置鼻前聞著發絲間的幽香。
納蘭夜雨冷冷看著千水夜,將屬於自己的那一絲發絲從千水夜手裏拿回來,嘲笑道:“千水夜,你還真是風流十足啊。”
千水夜聽得出來納蘭夜雨語氣中的那一絲嘲笑,沒有生氣,也並沒在意,“小丫頭,你難道不好奇我的身份嗎?”
納蘭夜雨冷冷一笑,“的確,我對你的身份很好奇。”
千水夜妖孽一笑:“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的,如果你今晚肯與我風流一下的話......”
納蘭夜雨聞言,臉一黑,袖袍一揮,指間出現了一根金色的細針,針尖抵在千水夜脖子上,上麵有一絲深黑色,可想而知,這針尖上有劇毒。
千水夜看了眼抵在脖子上的細針,眼裏閃過一抹驚訝,驚訝過後便是冰冷。
“千水夜,禍從口出,這個道理你懂的吧?”納蘭夜雨冷冷笑著,用另一隻手拿起放在他身旁的天眼,不慌不忙地收回到自己懷裏。
“鳩羽針?”千水夜眯起眼,這丫頭越來越有趣了。
“對啊,是鳩羽針,所以,你可以盡管動一下,不過下一秒你會發生什麼事我就不清楚了。”納蘭夜雨冷笑著,指間的鳩羽針閃爍著冷冽的寒光。
千水夜似笑非笑地看著納蘭夜雨:“你一開始就已經有這個想法是吧?”
納蘭夜雨冷笑:“不然呢?我一開始若是沒有這個想法,就不會有現在這個行為,不是嗎?”
千水夜冷冷盯著納蘭夜雨。
“是不是覺得我很陰險?”納蘭夜雨笑了笑,指間上的鳩羽針未曾離開過他的脖子。
“哦,你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就自然覺得有點。”
納蘭夜雨輕輕一笑,“是嗎?隻是如果自己不陰險點,對方又怎麼會放過自己呢?”
“......”千水夜沒有說話,隻是看著眼前的女孩。
“在動物界,也就是幻月大陸所說的靈獸界,都有著這樣的一個現象:厲害的靈獸總是會將比自己能力弱的靈獸鏟除掉。當然,這並不是什麼所謂的以大欺小。強者生存,弱者淘汰,這就是物競天擇。靈獸是如此,人亦如此,自己若是不想死,就要將對方打倒。”
千水夜點了點頭:“所以呢?”
“所以,我希望你不會再來打擾我。你要知道,我並不是什麼弱者。”納蘭夜雨放下拿著鳩羽針的手,轉身,從桌上拿起玉冰芙蓉,迅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