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姝聽完之後,臉上的表情活像是寫了四個大字:震驚懵逼。一個嫁了人有家有子的婦女,居然去買催情藥……
唐易姝可不覺得這催情藥不是買來用在祁旌奚身上的,這宋奶娘吃住都在王府,十天半個月都不一定能和自己家裏那口子見上麵,就算是有時間見麵,這夫妻之間做那事,還需要用催情藥嗎?再者說,就算是要用藥,那也應該是給她家那口子買壯陽藥,而不是催情藥迷情藥。
真是見鬼了,祁旌奚這是長得有多好看啊,怎麼是個女的都想往祁旌奚身上撲啊,這次這個更猛,不僅想撲祁旌奚,還想霸王硬上弓睡了祁旌奚。
她穿越來北齊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有女子去買催情藥的。怎麼說她先前也算是跟衛瑤光和柳菲菲這兩個情敵鬥過了,還是第一次見出手這麼猛的人,這結了婚的女人跟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果然是不一樣啊,這麼豁的出去,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直接玩下藥爬床這一套了。
而且細細想來,這宋奶娘要是真下藥爬床的話,唐易姝覺得自己還真不一定能防得住,宋奶娘都住進王府了,還有點近水樓台的感覺。這次可真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想到此處,唐易姝有些無奈又略微有些生氣地看了祁旌奚一眼,那一眼,頗有點你怎麼又出去招蜂引蝶的意思,看得祁旌奚真是委屈死了。
但是祁旌奚又不好說什麼,總不能說宋奶娘這東西不是衝著他來的吧。不是衝著他來的,總不可能是衝著林飛揚或者冬青那個小屁孩來的吧。但是唐易姝用那種眼神看著他,搞得像是他已經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一般,弄得祁旌奚好不自在。便說道:“你那般看著我做什麼。”
“不做什麼,我就是看看,你上輩子是不是桃樹成了精,這一世,轉世成了人,怎麼這輩子盡是些亂七八糟的桃花債,可真是‘羨慕’死個人了。”唐易姝略帶調侃的語氣說道。
若說生氣,那倒不至於有多生氣,畢竟是人家覬覦祁旌奚,而不是祁旌奚上門去勾搭人家,所以她犯不著去生祁旌奚的氣。隻是對於這件事情本身覺得太過憋悶罷了,自家的好東西被別人垂涎三尺,是個人心裏都不好受吧。
“我就算是桃樹成了精,那上輩子的真身也隻紮根在你這一方土地裏麵,死也不會挪走。你和我,我們生生世世都是綁在一起的,永遠都不會分開,誰也插不進來。”祁旌奚順著唐易姝的話往下說道,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像是要把心掏出來給唐易姝看一般。
論說情話的功力,唐易姝是永遠也比不過祁旌奚的,她不敢再讓祁旌奚說下去,生怕祁旌奚順著她這個話頭,給她編出一個桃樹精生死不渝追隨她的故事來。可是祁旌奚不說,唐易姝自己又開始腦補起來了:
第一世她是富家小姐,親手栽種了一株桃樹,日日澆灌。第二世小桃樹已經長成了四人才能合抱得住的大桃樹,而她卻轉世投胎成了貧戶的姑娘,春天摘桃花做糕,夏日摘桃子去賣,一年四季都靠著這桃樹為生。桃樹活得年歲太久了,開了靈智成了精怪,卻未能修成人性。
精怪成人,必然是要經曆天劫的,那日九九天雷劫降下的時候,她替桃樹擋了那一劫。終於有了肉身的桃樹對她情根深種,可惜她已然垂垂老矣。
終於到了第三世,有了肉身的桃樹精祁旌奚找到了她的轉世,此時她正是芳華年齡大好年華,兩人終於修成正果在一起了。就是這桃樹成精,總是好招惹桃花。
天啊,這麼想想,真是要把人感動死。唐易姝腦補出這些,臉上就不自覺帶出些傻笑,多好的話本素材啊,她要是把這些寫成了話本拿出去賣,還不要被人搶破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