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旌奚讓唐易姝坐下,站在她的身邊,手輕輕地搭在唐易姝的肩頭。這種姿勢無論是誰進來看,都能看出兩人的親密來。
他對柳菲菲說道:“柳姑娘,你還是先回去吧,幸虧這件事發現得早,還未對姑娘的名譽產生什麼影響,我這就讓人去解釋,不讓那些人再繼續誤會下去。且修路之事已完成過半,期間也無甚大問題出現,以後就不麻煩柳姑娘過來操勞了。之前多有麻煩,不甚感激,也深表歉意。”
好歹柳菲菲也是柳丞相的嫡女,多少也要給她一些麵子,總不好在唐易姝已經夾槍帶棒地嘲諷過柳菲菲一通之後,祁旌奚又開始指責她。
所以祁旌奚的話就說得比較委婉,也算是給足了柳菲菲麵子。至於柳菲菲的那些小心思,他是看破不說破。畢竟他和柳丞相,以後還是要在朝堂上見的。
柳菲菲心裏氣得直罵MMP,但是麵上卻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咬著下嘴唇,傳達出她被冤枉了真的是好委屈啊的感覺。先是語氣柔弱地解釋一通,然後又對唐易姝道了個歉。
聽著柳菲菲像是道歉實為辯解的話語,唐易姝心中冷笑不已,麵上卻擺出大度的姿態,“柳姑娘可別這麼說,這件事說到底,受害最大的還是你。我本就是瑞王妃,隻不過因為懷有身孕所以近期在外麵的走動少了,鬧出這麼個烏龍,解釋一番也就好了,對我沒什麼影響的。”
隨後話鋒一轉,立刻就帶著隱隱的犀利,“反倒是柳姑娘你,尚未出閣的千金小姐,被人認錯了成了瑞王妃,此事若是傳出去了,叫不該知道的人知道了,還不知他們會在背後如何議論你呢。名譽這種事情上,吃虧的總歸是姑娘家。你說是也不是?”
柳菲菲還沉浸在好感度下降的悲傷之中,咬牙切齒強顏歡笑地說了一個字,“是。”然後轉身便走了,想著一會回去以後,一定要跟係統大辯三百回合,把自己的積分給要回來。
待柳菲菲走了以後,屋子裏頓時陷入詭異的寂靜,過了好一會,祁旌奚才猶豫地開口,“那個,我……我沒看出來柳菲菲對我有那什麼。”
他不好意思地說得太明顯,畢竟之前是他信誓旦旦地跟易姝保證,說他跟柳菲菲之間清清白白,這一切都是易姝的無端猜疑是她想太多。結果,沒想到柳菲菲卻是對他暗生情愫,這就有點尷尬了。
打臉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
是的,祁旌奚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那什麼是什麼啊?”唐易姝明知故問,她就是讓祁旌奚張長記性。一個女的,要不是對男的有意思,可能天天過去送飯談公事嗎?
公事有那麼好談好玩嗎?還能勾得柳菲菲天天去談?傻子都知道柳菲菲那是衝著和她一起談公事的人去的。
而且她昨天剛跟祁旌奚因為這件事吵過架,結果,“我昨晚跟你說什麼了,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再跟柳菲菲來往了,你倒好,今天還和她同桌吃飯。她帶來的飯這麼好吃嗎?啊?你還天天吃。”
“不是,我和柳菲菲隻是同桌而已,我沒吃她帶過來的飯菜,真的沒有。”祁旌奚說得一臉誠懇,就差指天發誓了。
“這有什麼好同桌的,是跟她一起吃飯吃得香些還是怎麼的,你就不能跟她說讓她別卡著飯點來嗎?天天哪來這麼多公事可談?談著談著,瑞王妃的稱號都要談成她柳菲菲的了。”
祁旌奚立刻接話道:“不不不,瑞王妃永遠隻會是你,而且也隻能是你。我剛才不都跟柳菲菲說了嘛,讓她以後別來了。我知道錯了,你就別生氣了,我是真的沒有看出來她還懷著那種心思。”
“行,你沒看出來歸你沒看出來,但是我都跟你說過了,你卻不信我,竟然不信我,這筆賬要怎麼算?你之前是不是還覺得我無理取鬧多生事端,攪和了你和柳菲菲的友誼啊?”唐易姝把“友誼”這兩個字格外地重音強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