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和解失敗,盛妝(2 / 3)

可能嗎?

若是這樣說的話,祁旌奚敢肯定,不出三日,瑞王妃小氣善妒的壞名聲就要傳遍整個京城了。

但是不這樣說的話,總得找個合適的理由吧。祁旌奚在心裏歎氣,認為唐易姝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也太多疑了,明明沒影的事,偏偏要捕風捉影,自己跟自己過不去,還讓別人也為難得不行。

“我明白,但是你做事不能這麼想當然,想一出是一出的。我會跟她斷了往來的,但不是現在。還有半個月京城的路就修好了,到那時,我跟柳菲菲就不會再有任何幹係了。”祁旌奚真是耐著最後一絲好脾氣說道。

跟人講道理並不是一件磨性子的事,煩的是唐易姝一直固執己見聽不進去他的話,這就有點難受了。

不管做什麼事,都不能不考慮後果一蹴而就,怎麼唐易姝就是在這個問題上這麼軸這麼強呢?如果能像唐易姝說的那樣說做什麼立刻就做什麼的話,那他現在何必還天天起早貪黑地出去辦公,不早就拿著銀子帶著唐易姝遠走高飛了。

誰願意管這些破爛事,稍有一個不慎,就功勞全無,罪責壓身。

而唐易姝此時跟祁旌奚的感覺剛好相同,隻能說兩個人不愧是夫妻倆啊,連生氣的點都這麼有默契。

唐易姝就覺得,怎麼讓祁旌奚做一件事這麼難呢,她當然知道祁旌奚問心無愧,可是她想讓柳菲菲知難而退啊,祁旌奚怎麼就不聽她的呢?

還完工以後再斷絕往來,這工程才進行到一半,工地上的工人私下裏都認為柳菲菲才是瑞王妃了,若是等到完工以後,柳菲菲豈不是能把這個名頭給坐實了?

行吧,唐易姝也認清了事實,“既然你執意如此,那咱們兩個沒得談了。你回去吧,等半個月之後修路竣工了,我再搬回去。”

說罷,唐易姝徑直躺下,麵朝裏麵,不再看祁旌奚一眼。不就是死活不覺得柳菲菲會對他有意思嘛,行啊,那明天她就要讓祁旌奚知道,什麼叫現實。

祁旌奚的腦子裏一瞬間閃過不可理喻這四個字,而後又飛快地將這次詞拋在一邊,站那等了一會,確定了唐易姝沒有再跟他交流的意願之後,祁旌奚默默地走了出去。

門口的紫鈴又聽了一場王爺和王妃之間的吵架,她就擔心再這麼吵下去,會不會把王爺的耐心都給吵沒了。

她站在門口猶豫不決,已經湧到嘴邊的話又被紫鈴給咽了回去,這個時候若是說出一句“恭送王爺”,會不會顯得太過諷刺了。

算了,她閉嘴好了,安安靜靜地站在那,目送王爺遠去,在目光中表達她的敬意。

不過,紫鈴沒跟祁旌奚說話,祁旌奚的反倒囑咐起了紫鈴,“夜晚王妃這裏不能離了人,就算王妃不在屋子裏留人守夜,你們也要在外麵守著,耳朵都放尖一點,時刻注意著裏麵的動靜,有什麼不對勁之處就趕緊去叫本王。”

“奴婢曉得了。”紫鈴恭恭敬敬地應下了。

而後,看著王爺遠去的背影,紫鈴好像聽到一聲無奈的歎息,不知是真的,還是她的幻覺。隻是看著王爺的背影,不知為何,突然覺得有些沉重,像是無邊的夜色都壓在了王爺的身上一般。

翌日,祁旌奚出府做事之前,特地來偏院了一趟,輕輕地敲了敲門。

紫鈴聽從祁旌奚的吩咐,守了唐易姝一夜,過去開門的時候心說肯定是王爺,果不其然,門一開,就是王爺。

祁旌奚先是進去看了看唐易姝,望著唐易姝熟睡的麵容,祁旌奚眸子裏既是無奈又是寵溺,手輕輕地撫上唐易姝的臉龐,將她因為睡覺而散亂在臉上的頭發拂到耳後,語氣溫柔如呢喃一般,“你說你怎麼這麼強。”

睡著的時候既安靜又溫和,柔軟的就像是繈褓裏麵的嬰兒一樣。一旦醒了啊,說話就開始不饒人了。

祁旌奚臨走之前,輕柔的在唐易姝的額頭上留下一吻,又老生常談地對紫鈴囑咐了一些事,而後戀戀不舍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