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流放千裏,主謀(2 / 3)

為什麼先前不說?唐家二叔是原本就沒有打算說,他倒是沒有想到他婆娘的臉皮居然能這麼厚,都這種情況了,還能撲上去認親戚。

而唐家二嬸則是因為先前完全沒有想到,而當她看見祁旌奚時想到了,便趕緊說了,最壞的結果不過是一死,所以直接就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一死,但是拚一拚的話,說不定還能留一條命在。

祁旌奚在一旁聽著他們和林飛揚你來我往地爭論了半天,最後才說道:“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易姝在安平縣的時候,就和你們斷絕了關係,那文書我們現在還留著呢,要不要拿出來給你們看一看。”

他們想裝傻充愣,可是祁旌奚不傻,早八百年前就斷絕了關係,現在還認什麼親?

“侄婿啊,這話不是這麼說的,我們和易姝之間的血緣關係那可是改變不了的。”唐家二嬸還在垂死掙紮。

祁旌奚一聽這話就來氣,什麼血緣關係,既然知道自己和易姝之間有血緣關係,剛才外麵敗壞詆毀易姝的時候怎麼沒想到?話說的一句比一句難聽,影響一刻比一刻惡劣。

如果是這兩個人,那就不用奇怪謠言的最早來源了。既然從他們嘴裏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那這兩個人也就不用留了。

所以祁旌奚便對林飛揚吩咐道:“這兩人不用再審了,流放千裏,明日就出發。”

說罷,祁旌奚便一甩衣袖,轉身就出去了。

急得唐家二嬸在後麵大喊,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過會是這種情況,流放千裏啊,還不如直接讓他們死了算了。這中間得吃多少苦受多少罪啊。

“你不能這樣對我們,我們可是唐易姝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我們對唐易姝雖然沒有生恩,也有養恩,如果唐易姝知道你這樣對我們,肯定會恨你的。”唐家二嬸口不擇言地大喊道,為了活命,什麼話都能說出口。

祁旌奚的腳已經踏出門去了,聽到這話,他並未回頭,隻是冷笑一聲,“我能讓你活過今晚,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

林飛揚緊跟在祁旌奚的身後走出去,聽見祁旌奚吩咐道:“告訴下麵的人,嘴巴都緊一點,今天這件事,不能透露出去分毫,尤其是不能讓易姝知道。”

前麵還是冷冰冰的吩咐,直到祁旌奚說到易姝這兩個字時,就像是瞬間融化了的冰雪,變成了涓涓細流,流過巍峨的高山、流過寬闊的平原、流過春意盎然的草地,浸透到土地裏麵去,滋潤著每一個新生的生命。

“是,屬下知道了。”林飛揚抱拳回複道。

半個時辰後,祁旌奚沐浴完畢,洗去一聲的酒氣與冷意,換上幹淨的寢衣,輕手輕腳地上了床。

唐易姝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上床了,便伸手過去摸了摸,感覺到是熟悉的觸感之後,便放心地挪了挪自己的頭,枕在祁旌奚的胸膛上。

祁旌奚一開始還以為唐易姝醒了呢,看這一係列小動作做得是多麼順暢流利,結果下一刻就聽到唐易姝沉穩有規律的呼吸聲,才知道唐易姝剛才那都是下意識的舉動,心中更暖了。

唐易姝在不自覺間會選擇去依靠他,讓祁旌奚覺得十分被依賴,這種感覺很好。

翌日,唐易姝終於有一次醒的比祁旌奚早了,她昨天差不多相當於是睡了一整天,早上醒過來時神清氣爽,看著祁旌奚的一張俊臉癡癡地笑,跟個花癡似的。

她覺得他們這場婚宴真的就是走個形式,昨晚上所謂的洞房花燭夜,竟然就讓他們兩個抱著條棉被睡著了。好,就算她現在懷著身孕不適合那什麼吧,紅蓋頭總要掀的吧,交杯酒總要喝的吧。

這樣想一想,該走的流程一樣都沒走,成個親就跟沒成似的,沒有太大的感覺。

祁旌奚感覺臉上癢癢的,揮手一抓,握到了唐易姝的手指頭。

“你醒這麼早啊。”祁旌奚拉過唐易姝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又順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剛醒時的聲音帶著獨有的慵懶和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