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連瑞王妃的麵都沒有見過,不可能突然這麼問。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這些府兵,其中大半都是之前一路互送七皇子回京的,所以唐易姝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他們不比這些聽風就是雨的人清楚?
於公,他們是瑞王府的府兵,自然不能放任這些人敗壞瑞王妃的名聲。於私,他們知道唐易姝是個什麼樣的人,就更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有心之人壞她的名譽了。
這是皇家,更為重視一個人的名聲清譽,要是讓這種話傳出去了,謠言可是傳的最快最傷人的了,若是滿京城的人都這樣說,就算唐易姝不是那樣的人沒有做那樣的事,皇室為了自己的麵子,說不定也會讓瑞王休妃什麼的。
所以今天這事,必須止步於今天在場的這些人的耳朵裏,爛在他們的心裏,就算是到時候入了黃泉下了地獄,帶進了棺材裏,也不能吐露一絲一毫。
圍觀的百姓一看這種架勢,那肯定就慌了啊。聽八卦的時候卻是挺興奮的,但是他們也沒有想過要把這事當著人家瑞王府的人的麵給說出來啊,那不是找死嗎?也不知道是哪個腦子裏缺根弦的,居然敢問這種話,而且也不知道委婉一點,說的話還那麼難聽。
是不是他們不說出說這話的人是誰,他們就不能離開了?
這怎麼能行,都說了人都是自私的,若是人不為己,那豈不是人人都能成聖人了?
所以立刻就有人把唐家二叔和二嬸給推出來了,語氣裏滿滿都是急著撇清關係的嫌棄與迫不及待,“是他們!都是他們兩個人說的!你看,他們旁邊還放著有鑼鼓呢。”
說話間,剛才進去向林飛揚彙報此事的護衛出來了,身後還跟著好些護衛,立刻把所有人都抓了起來。
有些大臣家裏的家仆,先前看瑞王府的護衛過來的時候,就極其有眼色地提前離開了,而有些不是那麼有眼色的,被抓了之後趕緊說明自己的身份,想要讓瑞王府的護衛放他們一馬。
瑞王府的護衛自然不想因為這事得罪各位大臣,不是說他們不能抓這些人,隻是一個小小的奴仆而已,有什麼不能抓的?但是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抓了這些奴才,多多少少會讓他們背後的主子有些不滿。
所以林飛揚想了想,便道:“既然你是張大人家中的家仆,那便算了吧。聽說張大人治下極嚴,想必你也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是死也不能亂說的。”
林飛揚冷冷地看著對方,臉上卻掛著與眸中冷意不相符的笑,看著客客氣氣的,實則卻不然。
那下人自然滿口稱是,不敢有絲毫的不滿。
林飛揚他們的動作很快,一刻鍾後,外麵便再次恢複一貫的平靜,而瑞王府內,也是觥籌交錯熱鬧至極,看著像是絲毫沒有受影響。
敬妃娘娘手下的人當初喊出那句話之後,便趕緊走了,躲在角落裏偷偷觀看事情的發展趨勢。現在見那些人都被抓起來了,不敢再現身,趕緊回到客棧。
他們還有四五個同夥也在客棧裏,一見他們回來了,忙不迭地詢問起情況來,知道那些人都被瑞王抓了之後,不禁有些擔心,“你說他們夫妻倆會不會把我們給供出去啊,他們那倆軟骨頭,肯定受不住瑞王府的嚴刑拷打。”
另一人卻不以為然,“說就說唄,他們能供出什麼來?他們是知道我們叫張三啊?還是知道我們叫李四?連我們叫什麼他們都不知道,有什麼好擔心的?”難不成還能說出個花來?
這一路上,他們可是所有跟他們自己有關的信息都沒有透露分毫,所以根本不擔心。
果不其然,那邊林飛揚審問的時候,唐家二叔和二嬸,翻來覆去說的都是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他們是被人脅迫到京城來的,那些話也是被人逼著說的。總而言之,就是自己無辜極了。
這會,他們倒是不敢說自己是唐易姝的二叔和二嬸了,對他們和唐易姝之間的關係閉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