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姝光是想想,就被自己的腦補驚得目瞪口呆,這出大戲也是夠精彩的。
祁旌奚和白川柏商量完以後,便安撫起唐易姝來,讓她也不要擔心,肯定會沒事的。他怕唐易姝因為這件事自責,便把話說得很滿,保證百仁堂的所有人一定都能夠完整無缺地平安回來。
唐易姝已經飛出天際的腦洞被祁旌奚安慰的話語給扯了回來,看著祁旌奚的臉欲言又止,迫不及待地想跟他分享自己剛剛才發現的驚天大秘密,但是這個秘密對一會祁旌奚要做的事情並沒有幫助,唐易姝便忍住了,讓祁旌奚趕緊去見皇帝,不要耽誤時間。
祁旌奚見唐易姝的情緒穩定下來了,又囑咐了幾句,這才離開。
屋裏剩下白川柏了,唐易姝把房間裏值守的奴才趕出去,低聲細語地跟白川柏說道:“我跟你說一件事,絕對是真事,你不要好奇我是怎麼知道的,但是你聽完以後不要太震驚啊。”
白川柏被唐易姝這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給唬住了,本來他還為百仁堂的事情急得團團轉,現在倒是被唐易姝勾起的好奇心給壓住了幾分,配合著唐易姝製造出來的氣氛,也跟著不自覺地壓低了聲音,問道:“是什麼事啊?”
唐易姝有了傾聽者,或者說的更準確一點,便是八卦分享者,趕緊迫不及待地跟白川柏分享起來,“我跟你說,你可千萬別跟別人說啊。”她一想,覺得自己這句話怎麼這麼奇怪呢?
往往這種說著不要跟別人說的秘密,到最後都是人盡皆知。所以唐易姝又改口說道:“算了,你要是想跟人說也可以,不過要跟自己信得過的人說。”
白川柏現在已經完全被唐易姝勾起來興趣,隻想聽事情,不想聽前提,無論唐易姝說什麼他都胡亂點點頭,催促道:“你別吊人胃口了,趕緊說吧。”
“他們從百仁堂抱走的那個孩子不是柳丞相的。”前麵鋪墊了這麼久,真要說出來,唐易姝一句話就給搞定了。
白川柏還沒反應過來,聽完唐易姝的話,第一反應就是生氣,“不是柳丞相的兒子,他們憑什麼封百仁堂?不行,我得找他們去,他們連小孩都抱錯了,還好意思封我的藥堂!”
唐易姝聽白川柏這話,就知道他完全沒有領會到她話裏的重點,趕緊又給白川柏解釋了一遍,“關鍵不是抱錯,而是那個孩子不是柳丞相的親生子,然而柳丞相不知道,這才是關鍵!你知道嘛!”
“這、這……”白川柏這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句,“不會吧?”
他用略帶懷疑的眼神看向唐易姝,“你怎麼知道的?”
“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我還知道吏部尚書騙婚呢。”唐易姝撇撇嘴說道,而後又道,“你隻需要知道,這是真的就行了。”
話說回來,她今天也是有些了不得啊,這才多大一會功夫,就知道了兩位朝中大臣家中的隱秘,這要是放了出去,能在朝中掀起多大的波浪啊。
祁旌奚這是暫時還沒準備準備參與奪嫡,他如果準備參與了,這兩個信息能給祁旌奚帶來多大的助力啊。
衛瑤光是一顆廢棋,那就不說了。如果想要拉攏柳丞相,那就不用在幼子身上下功夫了,這孩兒都不是柳丞相親生的。
看看柳丞相的兩個庶子,哪一個比較成大器,到時候找一個庶子交好,再找個合適的時機把幼子非親子的事情給抖落出來,庶子轉嫡,進而再收攏柳丞相。多好的一步棋啊。
唐易姝美滋滋地想著,心說這奪嫡似乎也不是一件多難的事情啊。
白川柏這才後知後覺地震驚起來,有些唏噓,沒想到連位極人臣的丞相,也無法保證孩子就一定是自己的。
他從郎中的角度,發出了自己的疑問,“那滴血認親的話,能夠驗出來嗎?”
一說到這,唐易姝立刻就興奮起來了,“我跟你講,滴血認親根本就是不準的!一點都不準!”於是唐易姝便開始滔滔不絕地給白川柏講起了關於血型的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