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挑撥離間,找事(1 / 2)

皇帝聽了這話,一言不發地望著唐易姝,也沒起什麼中途點評的心思,而是好整以暇地說道:“繼續說。”

這副模樣好像是看著酒樓裏麵的說書先生,說書先生講到高潮處戛然而止,他這個聽眾便順勢催上一催。

唐易姝也琢磨不出來皇帝這副模樣是滿意還是不滿意,語氣也是毫無起伏,搞得她心裏不是怎麼有底氣,不知道是該順著這種原先的語氣和方向說,擺出獨樹一幟特立獨行的語氣和態度,還是要隨大流一般裝出一副乖巧的模樣來。

種種猶豫思考隻是在一瞬間,她總不能在那幹站著讓皇帝等她想吧。

唐易那停頓的時間把握得很好,接著說道:“其二,那些千金小姐貴夫人們整日談論的,無非就是珠寶首飾衣裳料子,順帶著再炫耀攀比一番,想要融入這種話題中,又有什麼難的呢?她們要是待見我,我就跟著說幾句,要是不待見我,我就坐那聽著她們說,這也沒什麼。”

這倒是實話,畢竟唐易姝她一個現代人的眼光,是真的看不上北齊這奢華富貴大紅大紫為美的審美模式。但如果讓唐易姝做個北齊時尚潮流的弄潮兒啊,她又無意出這個風頭。

皇帝問她這個問題,無非是考她如何待人處事。唐易姝覺得這個問題也是再簡單不過了,無外乎就是人敬我一尺,我還敬你一尺,人若犯我,我給你一個麵子情然後在心裏罵死你。

皇帝琢磨了一下唐易姝的話,覺得她的話看似有點奇怪但是細細品一下又稍微有那麼幾分道理。確實,那群女眷不就是天天比著誰穿得美,難不成還談論國家大事啊?沒想到這姑娘看得還挺通透的。

最後一個問題了,唐易姝繼續說道:“逢年過節那些人際關係的走動,跟誰家親近,跟誰家一般,問問便知道了,算不得多難。世上哪有人是生而知之的呢,都是要從頭開始學的。”

“你倒是明理通透。”皇帝說道。落落大方,不卑不亢,說話時也有理有據,長相也是上等之姿,若不是出身拖了後腿,皇帝覺得讓祁旌奚娶了唐易姝也不是不行。

唐易姝心想明理通透這個詞應該是在誇她吧,她心裏不是太有底,便朝祁旌奚那邊看了一眼,希望祁旌奚能給她一點信心。祁旌奚朝她點了點頭,又溫柔地笑了一下,眼眸中的笑意猶如冬日暖陽一般,發著灼灼的光芒。

皇帝坐於上位,把兩人互動的小動作看得一清二楚,心中覺得這些小孩真是黏糊,板了板臉色,說道:“朕有些乏了,你們下去吧。”

唐易姝聞言,愣了一下,有點不敢相信,什麼結果都沒有,這就開始趕人了?那她到底是過關了還是沒過關吧,居然還要再回去等通知,這也是夠折磨人的。

但是縱使唐易姝心中有千萬個想法,也不能對著皇帝說你騙人!你根本不困你今天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除非她覺得日子沒過頭了嫌命太長,才敢這樣說。

祁旌奚有心想要說些什麼,但轉念一想,又覺得過猶不及,便規規矩矩地和唐易姝一起向皇帝告退。出門的時候,唐易姝還和福公公打了個招呼,禮數做得很足,讓人挑不出什麼差錯。

一出了禦書房的門,唐易姝便握上了祁旌奚的手,嘴裏道:“你感覺到了沒,我手心裏都是汗。”說是不緊張,都不知道這些冷汗為何會冒出來。

“沒事的,我看父皇對你還挺滿意的。”祁旌奚安撫道,他心裏也不怎麼有底氣,畢竟他和皇帝也不是那種朝夕相處的父子,不敢說對皇帝有多麼了解。

“希望吧。”唐易姝不敢抱多大的希望,她把手從祁旌奚的掌中抽出來,壞心眼地把手裏的汗抹到他的衣袖上。

祁旌奚看著唐易姝一臉計謀得逞的壞笑,有些愣神,不知道她在笑什麼,剛才不是還很緊張嗎?

怎麼突然間就開心了?

他有些不知所以然,但又覺得唐易姝要是能開心還是挺好的,便沒有過多在意了。

禦書房裏,皇帝見福公公進來了,隨口問道:“他們走了?”

“回稟陛下,七皇子和唐姑娘走了。”福公公回道,末了又加了一句,“兩人拉著手走的。”

皇帝聞之一笑,語氣中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不知是感歎還是什麼,“黏黏糊糊的。”說罷又問道,“這一來一回,你和老七帶回來的那個姑娘應該也見過兩麵了吧,說說吧,你覺得那姑娘怎麼樣?”

福公公聽了這話,頓時感覺壓力倍增,都知道七皇子想求娶唐姑娘做正妃,現在皇帝又讓他說說唐姑娘,他說什麼?

他想了想,一臉為難的神色,“陛下,這不是在為難老奴嘛,您要讓老奴伺候人,那倒是可以,可老奴又不是看相算卦的,隻是見了兩次,說的話還不超過一掌之數,這哪裏能看得出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