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祁旌奚沒有在明天這個所謂的良辰吉日之前找到她,說不定她就被那啥了。唐易姝不敢再繼續往下想,隻好拚命想自救的辦法。
“整個汜山縣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不超過十指之數,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宋聿見唐易姝傻著一張臉,忍不住想逗逗她。
說什麼?唐易姝在心裏吐槽得飛起,就跟彈幕似的在她腦海裏的放映屏上麵飄:她又不是上台領獎,還要說什麼獲獎感言?難道她要說“謝謝你告訴了我這個秘密,我感到十分的榮幸,這個秘密將會是支撐我在這條路上麵繼續走下去的動力。”
她瘋了嗎?
但是看著宋聿掃向她的眼神,唐易姝又有點怕怕的,隻好壯著膽子說了一句,“他還挺厲害的,當然你也很厲害。”這樣行嗎?
宋聿深深地看了唐易姝一眼,略帶深意地說了一句,“明天你會見識到我更厲害的地方。”
對不起,她不想見識。唐易姝低頭看看床上的大花被子,又抬頭看看房頂,就是不看宋聿。
“你不怕嗎?”宋聿有些詫異地說道,“你是被擄到寨子裏來以後,第一個沒有哭的女人。”
之前手下的弟兄也孝敬過他不少女人,隻是那些女的一見到他不是害怕他臉上的那道疤,就是哭個不停,跟哭喪似的,把他的興致都給哭沒了。
要不是他爹前幾天給他托夢,在夢裏麵罵他不孝,都二十好幾了連個兒子都沒有,讓他趕快給老宋家續個香火,宋聿一時半會估計也不會想起來要找女人成親。
女人他沒少睡,但是他兒子的娘,他還是要慎重一點,那些樓裏的花花柳柳肯定是不行的,那些女的也就隻配跟他睡睡,還不能夠被他娶回家當個正經夫人。
他要找夫人的話一放出去,手下的兄弟就開始忙活了,漂亮幹淨的黃花大閨女,找來找去就找到了王秀兒頭上,結果王家夫妻倆禍水東引,唐易姝就被抓來了。
唐易姝不知道宋聿討厭哭哭啼啼的女人,她要是知道宋聿的心思,肯定要哭得地崩山摧山河黯淡日月無光,絕對不會說出下麵那通話。
宋聿問她怕不怕,唐易姝就老老實實地說:“怕啊,你又不是什麼香餑餑我爭著搶著要嫁你,但是怕跟哭這二者之間並沒有什麼必然的聯係,我雖然怕得厲害,卻並不代表我就要哭,萬一我哭得嗓子啞了眼睛都腫了,你卻連口水都不給我喝,我豈不是白哭了。”
她有那個哭的體力和時間,還不如好好琢磨琢磨怎麼解開繩子逃跑呢。
宋聿聽完之後又氣又笑,有心想反駁一句他怎麼不是香餑餑了,轉念又一想,說這話怪幼稚的,還是算了吧。
唐易姝這一說話匣子就關不住了,繼續道:“我剛才說的十萬兩你真的不考慮考慮嗎?十萬兩要是不滿意就二十萬兩啊,有了這錢,什麼樣的姑娘你買不到,不管是弱柳扶風還是風情萬種,總之環肥燕瘦你想要什麼樣的就有什麼樣的,多好啊。”
“那我給你二十萬兩,你明天心甘情願地和我拜堂成親給我生兒育女,行嗎?”宋聿好整以暇地反問了一句。
唐易姝頓時就被噎住了,二十萬兩就想讓她折腰,也太小看她了吧。別說二十萬,就是再在後麵加兩個零都不行,她的心和身都是屬於祁旌奚的。
她艱難地讓自己換了個姿勢,麵朝裏麵,隻留給宋聿一個背影,“大當家,好走不送。”
擺明了一副送客的架勢,宋聿看了也不惱,轉身走了出去。
唐易姝聽到關門的聲音,又艱難地轉過來,開始痛苦的解繩之旅,同時也在心裏祈禱,希望祁旌奚能快點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