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潔見朱知府給不了她什麼幫助,她也不是個傻的,知道唐易姝的問題裏有陷阱,直接拋開唐易姝給的選項,重新編了一個,“昨夜在席間,七皇子吃了些醉雞,便醉了,不小心從椅子上摔下去了,我當時在外間正準備走,突然聽見裏麵有聲音,就趕緊進去看看。誰知……”
說著,朱玉潔還抬眼脈脈地看了祁旌奚一眼,隨後聲音就小了下來,像是不好意思一般,“誰知七皇子見了我就緊緊抱住我,我掙脫不開,七皇子畢竟身份尊貴,我爹爹也不好用強。而且,”朱玉潔說到這時,還咬了一下嘴唇,把小女兒家的羞澀表現得淋漓盡致,“而且七皇子玉樹臨風一表人才,他若是想,我自是願意的。後來,就去了我的閨房……”
再後來的事,朱玉潔就沒說了,深深地低下頭,若是別人,還會以為她這幅模樣是害羞了。
可是唐易姝卻在心裏吐槽,你是吸鐵石嗎?還緊緊地抱著你……
就算你是吸鐵石,祁旌奚也不見得就是那塊鐵。
不過唐易姝已經做好了持久戰的準備,也沒打算就在第一回合KO對手,畢竟能有膽子做出這種事的,怎麼說也能撐個兩三回合吧。
“行,那我再問你。你和七皇子到了你的閨房之後,是上床之前脫的衣裳還是上床之後脫的衣裳?你們倆又是誰先脫的衣裳?是各自脫各自的衣裳還是互相給對方脫?”
祁旌奚聽了這問題,反而有點不自在地咳了一下,他現在一想到自己今早光著身子和別的女的躺一塊,瞬間覺得渾身都難受。等這事解決了以後,他一定要在水裏泡上一個時辰,不,兩個時辰!
對於這麼細節的問題,朱玉潔有點答不上來了,結巴道:“我、我……”
“想不起來了是吧?沒事,你慢慢想,”唐易姝笑了笑,好心地說道,“我再多問你幾個問題你放在一起一塊想,說不定前後一聯係你就想起來了呢。”
朱玉潔可不相信唐易姝會這麼好心,專門給她留時間讓她回憶,腦子裏一邊飛快的轉動,想著怎麼編造才合適,一邊謹慎地看著唐易姝。
果不其然,唐易姝隨之就拋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七皇子有給你脫衣裳嗎?脫的過程中摸你了嗎?”
“你們昨晚用的是什麼姿勢啊?男上女下還是男下女上?”
“你們昨晚做了幾次啊?一次多長時間啊?”
“朱大小姐你應該還是第一次吧,血跡呢?拿出來我看看。”但接著唐易姝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話鋒一轉,“算了,我不看了,誰知道那是不是你故意割破腳指頭滴上去的血呢,也有可能根本就不是你的,隨便找個丫鬟放的血。”
即便是朱知府這種連孩子都有了好幾個的中年男人,聽到這些問題都不禁老臉一紅,更別說朱玉潔這種根本未經過人事的黃花大閨女了。
朱玉潔尚未許配人家,自然沒有老嬤嬤教她房中之術,平時偷偷看些丫鬟從外麵給她帶的話本子,最過度的也不過是男女主人公抱一抱親一親,她看的又不是春宮圖,唐易姝問的那些她怎麼可能答的出來?
她臉上紅得快要滴血了,一半是氣的,一半是羞的,別說昨晚沒發生那種事所以她答不出來,就算是她跟七皇子真的那啥了,朱玉潔也羞於說出口啊。
朱玉潔回答不了唐易姝的問題,她就開始指責唐易姝,“你!你怎麼這般不知廉恥,女兒家的矜持呢?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果真是鄉野村姑粗鄙之人,毫無教養可言。你這種行徑,與那風月之地的娼妓有何差別?你這等粗俗之人,我不屑與你說話。”
說罷,朱玉潔還將頭轉到一邊去,擺出一副拒絕合作的抗拒姿態。
唐易姝才不怵她,立刻反唇相譏,冷笑兩聲,“嗬嗬,我不過是在嘴上說一說,就是沒教養不要臉了,你還親身做了呢,豈不是比我更甚?裝什麼貞潔烈女呢,昨晚爬床的不是你啊?祁旌奚不過是意識不清醒抱一抱你而已,你就迫不及待的獻身,那這世上一表人才玉樹臨風的男人多了去了,是不是個個都能睡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