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縈繞的懸崖如同仙境一般似夢似幻,崖頂狂風肆略,孤零零的一顆百年老鬆就顫顫巍巍的立在風中,見證著雲來雲去,雁飛雁歸,落日眼看就要收起最後一絲餘暉,崖頂上站著的黑色修長身影終於發話了
“你們麵前有兩條路可以選擇,第一條,乖乖伸長脖子,本王一劍給你個痛快,要麼就從這高不知道多少丈的崖頂跳下去,說不定也能像本王那麼好運,能掉到河裏撿回一條性命。”
男子不鹹不淡的話卻壓得不遠處的兩個彪形大漢不敢言語,隻能無聲的用眼神來交流自己心中的後悔與恐懼
後悔,是因為麵前氣勢淩人的男人就是五年前被自己兩個扔下崖底的,沒想到,死沒死成,五年過去了,卻是玥國的五王子,身經百戰的大將軍王了。
恐懼,則是因為麵前的大將軍王非但沒有看在自己兩人讓他逃過一劫的份兒上饒了自己,如今可算是來翻舊帳了,自己兩個小嘍囉哪裏有反擊之力,隻能一搏了。
蕭默嘴角不經意的浮起譏諷的笑容,霸氣的眉微微上挑,似乎很期待那兩人會做出哪種決定,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好整以暇的看著那兩個人做出攸關他們自身生死的決定,放手一搏,搏出一條生路來,心底卻不自主的湧上一股涼薄之感,五年,一切都已經改變,唯一不變的隻有曾經美好的與傷痛的回憶,能留下的隻有心中無法愈合的傷口。
蒼鷹一聲哀叫,崖頂墜落的身影瞬間沒了蹤跡,空留下哀婉的餘音同天邊最後一絲光線留戀著這個世界。
“他們死定了。”
蕭默身後立著的男子低沉的說著這件事情的最後結果,自己在蕭默身邊多年,自然知道他心中所要的是什麼。
“為什麼啊,師兄,你說說。”
另外一個白衣的男子,年紀看上去比兩人稍小,一開口就問著話,他可是憋了好久了,他們都願意搏一下了,為何還是一個死字的下場。
“現在才剛開春,春色怡人啊,大營裏的士兵得好好拿出來練練了,窩了一冬,骨頭都生鏽了吧。”
蕭默伸了伸懶腰,一派愜意的回轉身子往山下走去,身上的衣袍被風吹得一鼓一揚,卻絲毫不介意。
“冬旱才過,夏洪未到,何況那次夜行軍,崖底根本就沒什麼河床,你怎麼就不長點記性。”
“好好的,哥幹嘛又說我,你都說了是夜行軍啦。我又沒武功,哪裏有你們那麼好的眼力,再說,我們夜行軍那麼多次,我哪裏知道是哪次。”
徐前堅決反對自己大哥說他沒記性,抱怨一陣,就趕緊追蕭默去了,哪裏還容徐言再拿那件事訓他。
“你--”
徐言氣結。玥國,京都
“曦兒姐姐,這次出門要記得麵紗哦,省的你出去一趟,就得帶回好多個自視甚高的家夥,真是浪費茶水。”
妙齡少女急急的叮囑著剛走出門外的秦曦,遞上手中一方白紗,語氣雖然埋怨,但秦曦聽著卻很真誠。
“謝謝然兒,你回吧,姐姐今日要去城外,應該會比平時晚點回來,然兒照顧好父親母親,晚飯就不用等姐姐了,知道嗎?”
秦曦接來麵紗低首將它戴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然兒就要自己每次出門都要戴上這個,說什麼姐姐長的太漂亮,會讓外麵的公子哥看上調戲的,秦曦無法,隻能每次都依她,誰叫她是為 自己好,何況自己也不想多惹麻煩。
“那姐姐小心些啊。”
秦曦含笑點頭,撿起腳邊放著的藥簍,,準備出發了,再回首時,麵紗覆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了一雙大眼睛,熠熠生輝,眼底閃動的光清澈而靈動,讓人移不開眼。
“姐,你這樣子出門的話,應該就沒有那麼多不長眼的狂蜂浪蝶了吧,真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麼每次都把目光投注到秦曦身上。”
何然關好門,嘴裏低聲的發泄著心裏的怨憤,轉過身子,被高大的身子嚇了一跳
“爹,你幹嘛躲在人家後麵嚇人啊?”
何然似是被驚嚇過度,秀手輕輕拍打著胸口,埋怨的話更像是一種嬌嗔,本以為會得到爹爹疼愛的安慰,沒想到一向對自己慈愛縱容的父親這次卻隻甩了一句冷冷的話和一個背影
“不要認為自己聰明到不會被人發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不做虧心事,不怕鬼上門。”
何然呆看著爹爹走遠,直到他進了屋裏,才氣憤的跺了下腳
“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隻看到秦曦,她不過是你撿回來的野孩子,我才是你嫡親的女兒,你們憑什麼這麼對我,不公平----”
心底的呐喊轉化成淚水,眼底跳躍著的是嫉妒的火花:秦曦,你憑什麼,一個被人丟在山裏的野孩子,我一定要向所有人證明,我何然比你更有資格得到別人的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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