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六殺神識,轟然而至。陸塵的煞氣陡然間暴漲了一倍,神霄殿空間中,煞雲翻滾,六代殿魂的殺字魂音不斷響徹,激蕩的陸塵渾身上下升起了一股難以言喻、不釋不快的驚天殺機。
“轟”
又是一聲巨響,鳩炎塔的防禦護罡被六大金丹手、無數龔家弟子終是消磨怠盡,鳩炎塔幻化出本來的巴掌大小的樣子。
鍾行雲老眼泛出貪婪之光,將鳩炎塔高高拋起,不由一喜,騰身伸手朝著鳩炎小塔抓去:“先把你拿到你,回去以丹火煉化,切斷魂力,極品法器,哈哈,極品法器是老夫的了。”
“鍾行雲”心裏正狂笑著,烏衡從一旁殺來,黑氣將其人完全籠罩,隻能聽到聲音和一團黑氣,還沒靠近,一道烏黑之光遠遠射來,竟然是一條黑色的青蟲。
“嗡”
青蟲撞至鳩炎塔上,使落點改變,鍾行雲隨手一抓落了空不由大怒:“烏衡,你敢搶我極品法器?”
“你的?笑話?無主之物、有能者得之,想要,就從老夫的手中搶走。”烏衡陰測測一笑,俯身下衝,抓向鳩炎塔。
“兩個笨蛋。”宮裝少婦風月愁離著老遠,怒哼道:“不先殺了陳曲和陸塵,待到陳曲奪舍成功,誰也別想走。”
萬嵩伸出兩隻鬼爪在空中胡亂一抓,將鳩炎塔打飛,喝道:“你們兩個笨蛋,還不幫忙。”
“哼”聽到二人的提醒,鍾行雲、烏衡皆是一驚,趕忙收斂起貪心,轉而殺向鳩炎塔內不遠處的陸塵。
正待這時,一道灰色從右側殺入,正是上官屠,他的來的極快,仿佛一道灰色的光刃將空氣從中一分為二,自空間另一端跳出,一掌拍向陸塵的後腦。
“我對付他,你們去殺了陳曲。”上官屠大喝了一聲,掌力猛的貫出沉重的掌風,狠狠的印在了陸塵的頭頂。
“好。”眾人見狀,不由一喜,他們沒有料到陸塵這般容易對付。轉念一想後,也是恍然:畢竟,陸塵剛剛的消耗不輕,再加上被龔河重傷兩掌,實力肯定要大損。
說時遲,那時快。現場混亂不堪,眾高手中鍾行雲、烏衡、風月愁、萬嵩皆是殺向沒有任何防禦能力的陳曲。
上官屠一掌拍中了陸塵,龔雄為救龔河直接略過陸塵,一棍砸向陳曲的後心。
後心,以神識之力貫注於法器雙蛇棍上,可不傷龔河,助他擊退陳曲的元嬰神識之力。
遠處本沒有打算出手的白清溪看著這一切,忽然發現那鳩炎塔在萬嵩擊打之下落於山澗,不由貪心大起,禦劍掠出。
伏家三兄弟驚駭不已,三人自恃甚高,但在這種場麵下,連出手的資格也沒有。
方子欣完全驚呆,她尋找了多年,便是想讓陳曲的骸骨得以安息,可沒想到陳曲不但活著,甚至還與陸塵聯起手來,意圖奪取龔河的肉身。如果方子欣沒有經曆慘痛的變故,蓋是會在陳曲出手的時候大聲喝止,並告之龔家與方子的友好關係。但這一年多來,龔家的人傷透了她的心,就連閨中密友最後也不得妥協也家祖,將自己看管起來。而自己之所以沒死,原因就在於自己的血邪劍被人發現,陳曲的元嬰意識尚在。
方子欣已經對龔家恨之入骨,眼下隻擔心陳曲還有陸塵。她掙紮著想要上去幫忙,可無奈的是,伏烈的大手緊緊的抓住了他。
開玩笑,主人有令,命自己好好看住方子欣,一定有他的用意。伏烈自然不敢違背,再說,就憑方子欣的身子骨,恐怕還沒有登上棲涼山,就被暴虐的法力餘輕震碎了。
金修掠上山頭,發了瘋以的劈出數以萬計的刀芒,慌了神兒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目標是誰,抑或是目標太多,根本無法從容出手。
一切都凝固了,時間仿佛停止在這一刻,山下無數修士驚望著勁氣四射的棲涼山巔,脊背都在透著森然的涼氣。
“呼”
上官屠這一掌來的即快、又準,威力無窮,他已經能夠看到陸塵腦袋像西瓜一樣炸開的場景,原本謹慎的神情也在同一時間轉變成了不屑和輕蔑。
“不過如是”
正當這時,陸塵盤坐的身子突兀的蕩起了層層的鱗波,仿佛融化了一般,這就麼詭異的消失在原地,而上官屠的那一掌並沒有拍起紛飛的血花,紛飛四射的隻是灰塵與漫天的碎石。
“什麼?是殘影?”上官屠的臉變成了豬肝色。
就在這一滯的時間內,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陳曲的麵前,熾烈的黑色火焰騰的一聲自人影身上席卷而出。天空中五大高手各執法器猶如石化一般,驚愕的看著那個本應該被上官屠一掌拍死的陸塵,氣勢更是因為心底的驚懼而稍稍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