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魯的聲音打斷了若魚的思緒,若魚抬起頭,卻被麵前的景像驚呆了,這、這是我?
一麵大大的銅鏡忠實的呈現出若魚現在的形象:原本整潔樸素的黑色布衫已經被樹枝掛的一條條的,還有若幹層灰塵附在上麵,之前水潤光滑的頭發此刻也亂糟糟的像被遺棄的鳥窩,如雪潔白的皮膚現上已經完全被汙垢占領得不見天日。原來,他們沒有罵人,他們隻是說出事實!我真的變乞丐了!
若魚在心裏驚歎,仰起頭,隻剩無語。
好冷!若魚打了個寒噤,抱著膝坐在之前發現的那片荒廢的住宅區,夜裏的秋風輕輕掃著光禿禿的樹枝,蕭索的呀呀作響。
突然頭上一片還算完好的屋頂上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腳步聲?就在若魚腦袋半茫然的時候,破舊的屋頂終於承受不了重量,“啪”的一聲重物砸下,頓時揚一片灰塵。
若魚瞪大眼,一動不動的看著灰塵漸漸散去,饅頭!頓時眼前一亮也來了力氣,顧不得上麵的灰塵,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沒有了麼?我可四天沒吃東西了,若魚不死心的東看西瞅,驀的便看到了一個散亂的包袱!若魚躥了過去,裏麵其它東西都被自動忽略,拿起一個饅頭啃了起來,剩下的三個全都拿走!哈哈!老天爺真是對我太好了!
眼睛不甘寂寞向旁邊一掃,卻發現……“啊!死人啦!”若魚被饅頭噎的發不出聲音,心裏無比恐懼的尖叫。
不是若魚大驚小怪,而是這個人渾身是血,連衣服原本的顏色都看不出來了。
正在若魚驚魂未定的時候,外麵傳來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沒死……找……殺……”
沒死?!若魚一驚!我沒想做好人的!但是,我吃了他的東西……主意一定,慌忙把前些天掃到一邊的破門爛窗拉過來在這個人身上架起一個小小的空間,剩下的一些又散的滿地都是。
把一切亂七八糟的東西偽裝好,便屈起身子,小心翼翼的躲了起來。不知過了多久,若魚從狹窄的空間挪了出來,天已大白,四周靜悄悄的。
看來,那些人已經走了,終於安全的。若魚心頭猶如放下一顆大石、緊繃的神經也鬆卸下來了,木木呆坐在地上。待緩過了勁,若魚走出房門四處查探了下,確定沒有追兵之後便回房將那受傷的人安頓起來。
若魚又拉又拽的將那男子挪到勉強稱之為‘床’的木板上,這麼大的動靜他卻一點知覺也沒有,眼睛緊緊的閉著,連嘴唇也抿成一條直線。
沒想到這人看起來沒多少肉卻這麼重!若魚捏著自己脫力的手臂看著眼前的這個還在流血的重傷員,嘀咕著,如果不及時幫他處理傷口,他會失血過多而死吧。總不能見死不救,現在自己的身份又不能去請大夫,而且他身上的傷又是刀傷,萬一驚動了官府,那就死定了!
若魚仔細的衡量了一下,決定自己幫他療傷,使出吃奶的勁兒將他身上的黏著傷口的衣服撕開,看到那猙獰的刀傷若魚倒吸了口氣,在破了一半的瓦缸中涮了手中的布巾,小心翼翼的清理著,包袱裏有一隻玉色的瓶子,裏麵的白色藥粉有點像雲南白藥的味道,應該是治刀傷的吧,若魚根據自己看過的電視劇如是判斷,此刻也沒有什麼別的藥了,死馬當活馬醫吧!下了這個決心便將這藥粉灑在他身上。
忙活了半天,包紮好那人身上的傷。若魚歎了口氣,從包袱中拿了一件長衫蓋在這人身上,抵不過一晚未睡的困勁兒,伏在床沿睡著了。
待再醒過來時天色已經快黑了,若魚揉著眼睛瞄了一眼床上的病人,他臉上浮起不正常的紅暈,眉頭緊緊的皺著,嘴唇仿佛也因為失血而幹裂蒼白,伸出手在他額頭探了下。燒得厲害呢,不會死吧!不行,照這樣燒下去不死也成白癡。
若魚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在他身上摸索了起來,找到了一個黑綢的荷包。黑綢?可是他的衣服明明是粗糙的麻布?若魚的心裏閃過一絲疑惑,可是管不了這麼多了,得趕緊去抓藥。
如今我這副模樣怕是再也沒有人認得出來了,若魚大搖大擺的上街抓了藥,萬幸還有店鋪沒有關門,又買了必需的炊具,小心的探查了有無人注意才回到了那片荒廢的住宅區。
前世的若魚本來就不是嬌生慣養的人,雖然隔了這麼久沒有生過火做過飯,可也隻是生疏了些而已並沒有難倒若魚。
若魚拿著兩片樹葉在小爐邊拚命的扇著火,沙罐裏咕嚕咕嚕的冒著氣泡,估摸著差不多了,若魚把藥倒了出來,剛直起身子卻看到一雙冰冷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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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就算你不審、沒人看,我也要更完!哼!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