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舒坐在樓上,樓下的景致一覽無遺,旁邊跟著的依然是那個男子。“她要做什麼?”沈雲舒喃喃的說。或許在別人眼中,隻有絕望與哀傷,可是他卻覺,不隻這些。
“或許,她要孤注一擲。”七夜眼一眯,上挑的丹鳳眼透出些許興味光芒。
“孤注一擲?”沈雲舒看著七夜,什麼時候,他對她產生了興趣?“不要傷害她,她跟你以前的那些女人不一樣。”
七夜笑的如明豔的日光,讓人不能逼視,被折扇半掩的唇輕輕呢喃“不一樣,的確呢。”
琴聲已停,猶有一縷餘音在眾人耳中回蕩,驀的偌大的煙花樓爆出一片掌聲。
好!好!好!柳花娘樂嗬嗬的走上台,厚厚的粉底遮不住滿臉的喜色“今兒可是咱們煙花樓頭牌,華錦姑娘第一天登台的日子……”
“花娘!你就少廢話了,規矩咱們都清楚!我出一千兩!”說話的這男人擁著軟香溫玉,滿臉酒色興奮的紅光,一雙小眼睛更是滴溜溜的在台上女子的身上打轉。
台上的女子低著頭,如絲的黑發披垂在那襲火紅的衣裙上,靜靜的、靜靜的、似乎隔絕了世上所有的喧囂,隻餘她一人恒久的凝固。
樓裏的氣氛已經炒的火熱,價錢也被那群色欲熏心的人抬到了五萬兩,“我出五萬一千兩!誰還跟我爭,誰還跟我爭!五萬一千兩!”那男子搖搖晃晃地爬到了桌上,因醉酒險些栽下來,一群家奴連忙扶住。眾人嘩然,美人雖美,但是五萬兩隻為美人一夜,真是太奢侈了!
柳花娘笑的合不攏嘴,五萬一千兩!“原來是劉史公子。”果然不愧是宰相的兒子。
“等等!”另一個人站起身,卻是一副翩翩君子模樣“八萬兩!”
“咦!是江王世子江升!”有認出此人的人叫出了聲,顯然為這人的到來感到吃驚!
傳聞中這人不是清高自傲、眼高於頂嗎!怎麼也會到這種地方來?
“你!”劉史一臉驚色,顯然沒想到還會有人再出價,待看清來人便不甘道“我出十萬兩!”
“嘩!十萬兩……”眾人皆為這兩人的財大氣粗而議論紛紛,“都說朝中劉宰相與江王爺不和,沒想到都爭到這裏了……”“就是就是!一個女人,十萬兩,嘖嘖!”
柳花娘心中高興極了,臉上更是開了花一樣,場麵越熱越好,價錢越高越好,誰管你是江王世子還是宰相之子,有錢的才是大爺!
“十五萬兩!”江升拿出銀票放到桌上淡然道。劉史臉一僵,悻悻坐了下來,四周仆從連忙繞過來又是打扇又是倒酒。
柳花娘忙扭腰走過去一臉媚笑“江公子呀!你可真是夠豪邁夠大方!”轉頭又對聲下喊“各位,還有出價比這更高的嗎?”
一陣寂靜,十五萬兩啊!可夠尋常人家一輩子、不十輩子吃穿不愁的了。
柳花娘笑著也不去看江升冰冷的臉,直接挽起他的手“可沒再有比這位爺兒更高的價了,那麼我們的華錦姑娘……”正說的高興樓上的一個龜奴興衝衝的跑了過來,拉拉柳花娘的袖子。話被打斷,柳花娘一臉不高興,那龜奴附在她身邊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通,柳花娘又眉開眼笑的了。轉頭在江升耳邊告了個罪,江升聽後又是震驚又了疑惑,有誰在知道他的身份後依然再敢來爭搶?!
柳花娘可沒他這般疑慮,青樓本就認錢不認人之地,誰的錢多誰就是大爺!“可趕巧啦!有一位爺,今兒出價二十萬兩來買咱華錦姑娘的初夜呢!可有比這更高的嗎?若沒有,這可就定下啦!”
眾人又是一片驚,不僅有二十萬兩銀子,還敢掠江王世子的麵子,這人來頭竟有這般大?
江升也是一臉思索,雖說此次確是意氣之爭,隻是真真可惜了這華錦姑娘,今晚過後,白玉染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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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不算是一個小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