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寫完麼?”前麵的一個聲音讓她抬起了頭。

“是的,社長。”看到是他後,也沒有過多的驚奇,這題就是他給自己的啊……揉了揉頭發,她望著自己的本子上羅列的信息,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望了望她,歎了口氣,彎下身子,拿過她手中的果汁,然後問,“這裏麵少了什麼?”

“……我不知道。”歐陽柯藍想了一會兒,實在是想不起來那個做果汁的給裏麵放了什麼。

“我不是說成分,我是說你在買的時候有的一個東西,現在卻沒有了。”

“買時有,現在沒有?”

“對,那個就是解謎的關鍵。”他望著她思考的樣子,嘴角綻開一縷微笑。

“那也就是說我買的時候,那個消失的東西是我可以看見的了?”

“嗯。”

“哦,那就是冰,化成了水……”她驀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水。”然後她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墨色的黑發垂下來,遮住了她那望到真相的欣喜的眼睛。

“看來你是會了啊。”他直起身子。“孺子可教。”

她無奈的抽了抽嘴角:什麼孺子可教。但想起他剛剛的略微提示讓自己揭開了謎題。不禁心裏有了種奇奇怪怪的感覺。

“是啊,多謝社長。”她抬起頭,微笑的回答。

看到她的微笑,他勾了勾嘴角:“你以前不常笑的。”

“……現在喜歡了,不可以嗎?”她的語氣終於讓人聽出了幾絲小女孩應該有的語氣。

“得了,小女孩。別對我撒嬌,我可不是你哥哥。”他笑了笑。“你若是想叫我哥哥,那也不錯啊。”

“……”她無奈。然後將手中已經寫好的答卷交給他。

這個真相就是:第二對情侶殺了死者。

其實,第二對情侶配合殺了死者,女的將安眠藥喂給了死者,安眠藥已經是過量,所以那個時候死者就已經是昏死狀態了。所以在被繩子勒死時沒有掙紮的痕跡。男的去製冰店定製了一個矩形形狀的冰。然後讓死者坐在這塊冰上,在脖子上套上了繩子,在死者坐在那塊冰上時,繩子是不會勒死他的。但冰塊漸漸融化,高度就會減少,所以死者脖子上的繩套自然而然就套緊了,於是死者就會被勒死了,所以每個人都有不在場證明。但是第一對情侶在說明時,說了這樣一句話:發現了死者,還有地上一地的水。但是第二對情侶隻是說:在洗手間裏發現了死者已經死亡,於是立刻報了警。並沒有提到地上的水,還有一個疑點就是,第二對情侶為什麼隻是看到死者被繩子套著就說死者已經死了呢?那個時候並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死者已經死亡,而他們卻隻報了警而沒有叫救護車,那是因為是他們殺了死者,所以他們早就知道,根本不用再叫救護車,因為已經絕對的來不及了。這是一出簡單的謀殺案,凶手用的是犯罪的最初階段:冰塊。

她望著外麵透射進來的陽光,瞳孔澄澈透明。若沒有他的提醒,她應該是沒有想到的。人隻有與人互相接觸才會彼此了解。

剛才的寵溺口氣,但願不要是自己聽錯了。

她竟頭一次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