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很“幸運”地擁有了九幽絕脈。
九幽絕脈無法修煉的原因並不難懂,陰脈聚體,難以疏通。其他女子所擁有的體質,即使偏向陰性,陰脈之力也不會太強。如果把其他人陰脈之力比作氣流的話,古漩兒體內的陰脈之力更像是固體了,若是如此還可以疏導,但偏偏它生生不息,源源不斷。
因此,它從外部是無法消除的。除非九幽絕脈之人能自行修煉,擴充經脈到一定地步,方能讓陰脈之力轉化為自身力量,而非困阻自身的枷鎖。但九幽絕脈之人卻又無法修煉,這樣一來,就好似陷入一個怪圈。
其實,若說古漩對此毫不介意,那當然不可能。在剛與這個世界接觸時,盡管成為了女兒身,可她依然有我輩修者當快意恩仇、血染長天的豪情,隻是現在,這份心思她不得不將其沉於心中。
回到院中,天色已晚,古漩卻沒有如往常那樣早睡。
靜坐於榻上,古漩合上雙眼,認真瀏覽腦海中的《太衍心經》。對於《太衍心經》,她雖然並未寄予厚望,但若真能緩解自身的病痛,她當然也會歡喜。畢竟,所謂的並沒有他人想象之中那麼疼,也隻是她靈魂強大,能咬著牙忍過去罷了。
“吾之一道,乃修心之道,非有緣人不可修煉。強行為之,有違天道,慎之,慎之。”
古漩本就奇怪,這《太衍心經》分明就是一門修煉法決,盡管並非道修之路,但作為一部高明的修心要訣,若有所成就,手中無物,心中有物,亦能揮手破蒼穹。
看到最後一句,古漩方才明白,這心經失了總綱,不由得歎了口氣。凡事都講究一個機緣,父親恐怕是讓自己借鑒其中真意,即便無法修煉,但用來調理身子,卻是足夠了。
“修心之道,我若是這有緣人,該多好...”古漩輕聲道。
若她是真正的弱女子,心性懦弱,意誌不堅,盡管出身不凡,一年複一年,恐怕也會覺得前方一片灰暗,萌生死誌。
可她畢竟兩世為人,心智成熟,她隻是將修道的心思掩埋起來,如果有一線可能,她必定不會輕易放棄。
隻是古漩與這《太衍心經》無緣,沒有總綱指導,強行修煉,定然不會有結果,甚至還會走上歧路。
盡管如此,古漩依舊萬分可惜。
據她所知,她所處的為大周帝庭所轄的中央大陸,修士皆修道經,盡管道門法決萬千,但都是以築元為始,開脈為門,方入道門。而《太衍心經》是修心之道,與傳於世間的正統道法完全不同,可謂是迥然不同的另外一條路。
這種修煉之路,當真是聞所未聞,別說一般人不知道,就連她,也才是今天才知道還有此等法決。
“世間修煉之法,我不信唯有這修道一途,《太衍心經》絕非個例。若能另辟蹊徑,找到適合我的路,即便無法修道又何妨?”古漩平靜的目光煥發神采。
“原以為此世終究不過一介凡人,才做了十三年的深閨小姐,以求平淡一生。但,天無絕人之路,我還是尋到了這困境的一線生機,難道我還要接著渾渾噩噩下去嗎?”古漩喃喃道。
十三年的磨礪不僅沒有打擊到她,反而讓她心誌更加堅定,大毅力,不外如是。
“若我是平常女子,倒也罷了,可我終究與她們不同。尋常人家的女子,不入道門,嫁與富貴人家,也可一世衣食不愁,更不必有太多牽掛。”
“隻是我前世為男兒身,盡管今生陰陽顛倒,但記憶尚存,在這樣一個強者為尊的世界裏,又如何不向往成為快意恩仇、逍遙自在的修士?至於嫁與他人,那更是一樁笑話!”
“他日我若為青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