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已經嚇得癱軟,坐落荒草之上,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雙手抱腿,微微搖頭,秋水之眸,淚流不止,煞是可憐。
看了看手中的黑蛇嚇得姑娘梨花帶雨,辰曦微微咬唇,本想丟掉,手中黑蛇還算肥大,他吞了一下口水,卷了卷收回腰褲的小袋之中,對於他來說,一頓蛇肉是非常難得的。
“你們是誰?”
辰曦柳雪兩人的動作已經驚擾青衣男子,他迅速拔起身邊長劍,尋聲而來,劍尖沾染著幾分泥土的長劍抵在辰曦的脖子之上,神情冷峻,語氣中非常冷漠。
動。亂的年代,沒有人心存同情,即使現在兩人看似年齡不大,嚇得梨花帶雨的小姑娘,一個被他從背後抵劍在肩的少年,雖然兩人看似不想象壞人,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
肩上長劍,寒光逼人,辰曦把蛇放進褲袋之後,雙手先上攤開,再不敢動作分毫,有些緊張道:“大俠,我們隻是躲在這裏的災民。”
瞳孔中,一雙波光暗湧的雙眸哀求似的望著他,眼中之人,俏臉已經哭花一片,肩上忽然抽疼,青衣男子麵色抽動,這年代災民確實很多,兩人乞丐模樣,不是災民是什麼,權衡兩人不是壞人之後,這才把劍收回。青衣男子倒吸一口涼氣,微微裂牙,額頭之上細汗冒出,右手低著長劍下蹲,左掌抱著腋下,額頭向後偏轉,瞧了瞧身後的傷口。
由於他剛才突然用力抽劍,傷口似乎又震裂幾分,此刻鮮血暗湧。
長劍抽離,辰曦鬆了一口氣,才緩緩站起身來,順便也把柳雪拉起,轉身向後,青衣男子眉頭已經擰成山川,十分痛苦。
小跑到青衣男子身後,紅中帶白,這一道傷痕確實極深,要不止住血液的話,恐怕男子有性命之憂,微微皺眉,辰曦有些擔心道:“大俠你有止血之藥麼,要是不把血液止住的話,恐怕有性命之憂啊。”
額頭之上汗流不止,青衣男子的紅唇已經有些煞白,他撇回頭望了傷口一眼,微微咬著牙:“沒有。”
“沒有啊,這就難辦了。”辰曦眉頭一皺,有些為難。
“有了!”考慮了一會兒之後,辰曦靈機一動,他也不是一兩天流露在外,倒是知道一些止血藥草,雖然說效果不是很好,不過現在倒是能用上。
想到此處,辰曦立馬觀看四周,那種藥草名為葉紋草,這種草很常見,四周盡是荒草,應該特別好找。
“找到了。”眼前一亮,辰曦朝一株葉子偏大的草物走去。
葉紋草,長像是一顆很小的小樹,草葉上的脈絡極像樹葉,葉質柔軟。辰曦蹲在葉紋草之前,並沒有把它連根拔起,隻是把它的草葉摘掉,手中掂落著五六張草葉,根本不夠,辰曦去尋找更多的葉紋草。
手中抓著一大把葉紋草,辰曦匆匆跑回來,看著青衣男子說道:“我知道這些草葉能止血,你要不要試試?”
“來吧!”男子看了看辰曦手中的草葉,毫不猶豫,點了點頭,他現在已經沒有選擇,死馬當活馬醫。
辰曦微微點頭,把一把草葉塞入口中嚼碎,同時走到男子身後,示意其者微微俯地。
“會有些疼。”吐出一口墨綠色的藥渣,辰曦又塞進一把,右手拿著藥渣,輕輕敷在男子的傷口之上,傷口太長,隻敷了三飛之一,連續三次,辰曦才把男子的傷口完全敷完,血液也停住了。
“血液止住了。”把藥渣撥弄好,辰曦往旁邊吐了幾把口水,他口中有些墨綠,一股子葉紋草的味道,雖然是葉紋草是藥草,不過味道十分不好聞。
“我叫赤山,你幫我止血,我會感激你的。”雙手用力揪住周圍的荒草,赤山隻感覺身後的傷口猶如火燙,十分刺痛,豆大的汗水從額間滴落,一直倒吸著涼氣。
辰曦微微擺手,靠在一顆樹根之下蹲坐著,雙眸望向漸漸灰暗的天際,搖頭笑道:“我叫辰曦,她叫柳雪,這年頭還說什麼敢不感激的呢,顧好自己活命就好了。”
“嗬嗬,你說得到是有些道理。”赤山苦笑一笑,在這個動。亂的年代活下去確實不容易,他這次要不是遇到辰曦,估計最後的結果也是流血止死了吧。
遠方傳來鼓聲呐喊,或許一場廝殺正在發生,辰曦尋聲望去,山林濃密,看不清狀況,苦笑一聲,微微搖頭:“不求聞達於諸侯,隻求苟活於亂世之中。”
柳雪坐落一旁,雙手抱膝,淚水已止,眼眸汪亮,眨了眨把目光落在辰曦身上。眼中,那微微上揚額頭,觀天之神,誰都不知道他究竟經曆過什麼。柳雪覺得自己很幸運,在她認為最危難的時刻,是眼眸中的少年救了她。
“活在這亂世之中確實不容易啊。”微微一歎,赤山似乎受到辰曦感情的渲染,語氣中有些悲涼之意,不過他卻很幸運,因為他生活的地方是一片與世隔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