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師父這樣說,花希有些不安,她攏了攏頭發說:“師父,那些都是將來的事情,暫且不去說它。您看我今天晚上的事情,有什麼需要叮嚀的?”
張公允低垂眼眉想了一會才說:“花希,所有的事情你都想清楚了,師父不想再多說什麼,隻有一件事情需要叮嚀你。”
“師父請說,花希一切都聽您的。”
張道長露出一個不以為然的表情後才說:“姬家奪回政權,肯定要殺趙上清。我知道太子要求過你,一定要留下他父親的性命。”
“是、是,”花希為難地說:“這件事也困擾了徒兒很久,到現在還沒有想出什麼好的辦法。師父,你要叮嚀我什麼?”
“花希,斬草要除根,你不能總在兩麵搖晃。趙家當政你暗地護著姬家,等姬家當政你如果不讓殺趙上清,將來他們能相信你嗎?”
“那我就由著他們殺好了,太子那邊我好說,就說有人失手殺了趙上清,處罰那個人再給他們家好好補償一下就行。”
張道長眉毛一揚道:“你腦子裏點子很清嘛,省的我費口舌勸慰你。”
突然寢室的門呼啦一聲打開了,門口站在太子,一張臉上毫無表情,分明寫著他已經聽到花希剛才說的話。
“雲軒,我……”花希囧了,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對太子解釋。
太子木著一張臉走到桌子旁邊,然後又木然地往回走。
花希緊張地跟在他身後,低聲問:“雲軒你怎麼了?”
趙雲軒就像沒有看到他一樣,忽然轉身對花希說:“你不讓我投胎我就沒有辦法了?我會想盡辦法到你身邊禍害你,咱們走著瞧!”說話的語調語氣都是千鶴子的,說罷轉身回了寢室,普通一聲倒下睡著了。
“是千鶴子!”張道長立刻站起身,伸手結了個手印,嘴裏低聲念咒。
不一會,一個影子從寢室裏飄出來,在大廳中央顯形。
“師父!”他撩起長衫給張道長跪倒行禮。
“我不是你的師父!”張公允怒目瞪著地上的千鶴子,“你還不趕緊投胎去,好好理正你的三觀做個好人才是。”
“徒兒一直都是好人,”千鶴子站起身指著花希說道:“都是她不好,是你的寶貝徒弟花希,先趁我負傷刺殺我,你怎麼不說她不仁不義?”
“當時的事情我看得清清楚楚,”張道長壓低聲音說:“是你害了一大圈人的性命,花希當時殺你是自衛!如果她不殺你,你又要害她了。”
千鶴子嘿嘿冷笑道:“為什麼她自衛正確,我自衛就犯錯?為什麼您從來都不向著我說話?”
張道長一身正氣地說:“因為她一直走的是正道,而你一直走的是邪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知道嗎?”
“我聽不懂你的話,我知道你一直偏向花希。”千鶴子氣憤不平地說:“咱們練功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過上等的好日子?我做的事情你們都說是錯的,那花希占了賢怡公主的身體,一直蒙騙其他人為什麼都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