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初眼淚汪汪撲向他,蔚九離一愣接住突然撲過來的人:“怎麼回事?”頓了頓他又道,“你去哪裏了?”
蓮初緊緊拽著蔚九離胸口的衣襟,力道大的拉歪了他的衣服,露出一片瑩白鎖骨肌膚,黑衣白肌,引人犯罪。但蓮初實在沒心情,她四十五度抬臉,眸子含淚,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可憐一點:“你得先答應我不會打我,我才告訴你原因。”
“……”蔚九離咧開嘴角,笑了:“說吧,本尊保證不打死你。”
他說著回身入殿優雅落坐,隻是在看到蓮初不動聲色的往一旁挪了挪的時候,薄唇輕啟:“站那麼遠,怎麼,本尊會吃了你不成麼?”
蓮初遠遠看了一眼蔚九離,連忙搖搖頭走進他幾步,複又退回去把一張椅子拖過來坐下:“我隻是想坐下而已。”
“說吧做了什麼好事,臉上寫著做賊心虛。”
蓮初麵上一番糾結,最終,一副視死如歸的姿態道:“也沒……沒幹什麼事。隻是隨便走走,然後……然後不小心弄壞了一張畫。”
“恩?”蔚九離目光落在蓮初身上。
隻是簡短一字,偏偏蓮初就聽出了一分迷魅和寵溺,在配上那樣一張“人神共憤”得俊臉,任人再如一潭死水的心湖,也要被他攪出三分的蕩漾。
無恥啊,無恥之極。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東西”竟然還敢勾人她?
可惜啊,這樣的極品,再借她一百個膽子,她也隻敢遠觀不敢褻玩。
蓮初收回聯翩的浮想,一本正經的轉移話題道:“大人,我覺得我很沒用,除了吃睡就是闖禍,你帶著我做事即浪費時間又浪費糧食,小的能不能回家?”
蔚九離,你瞧我多為你著想,所以,請你放本姑娘圓潤的滾出吧。在待下去她真怕她的小命還能不能好好的回家。
蔚九離望著就差搖旗呐喊“我想回家”的蓮初,眸色一凝,“你就那麼想離開本尊。”
蓮初抽幾次眉梢,覺得這話怎麼聽怎麼奇怪。人間戲本裏不是常有,還是虐戀情深緣淺的那種愛情故事裏才會有的詞。譬如男人和女人有仇,男人殺了女人親人什麼,但是兩人偏偏又相愛,女人在痛苦裏決定想要離開,男人便會冷然問出這麼一句話。
想當初她最喜歡看的就是你虐待我,我虐待你的故事,每每看的她眼淚汪汪。
如今蔚九離問出這麼一句話,蓮初下意識有絲不好預感,她撇撇嘴看了眼他的沉下去的臉色,想到自己還在人家大本營說錯話可能就走不出去的那種,隻覺身體一陣陣發冷,忙撲上去抱大腿接了話:“不不不,那個,我實在是想家,不是想離開你,我知道做人要守信咱做妖也不能言而無信,但……但我真的想家了。大人你看你有什麼要求盡管吩咐小的,隻要不違小的原則保證完成任務。”想了想又道:“大人,其實吧,小的我沒什麼用處。”
言下之意,我沒用,快快放了我回家吧。
蔚九離顯然有些不耐煩,他捏了捏蓮初臉:“哼,還有自知之明。”
蓮初一喜。
“別做夢了。”蔚九離倏爾冷冷笑道:“老實呆在本尊身邊。哪天本尊心情好了還能帶你回去走走。”
什麼意思?
蔚九離看著呆愣的蓮初,放開她的臉,嘴上還忍不住嫌棄:“還不起來,跪在地上像什麼樣子。”
這麼嫌棄你還留著我幹嘛,蓮初無語看著蔚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