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我接到特高科的消息,青幫的長老可能已經在徐州遇害了,大家有沒有什麼看法?”日本人挑了挑眉毛,青幫的事情,他隻負責最後的事情,並不在青幫中任職,盡管這樣,所有青幫簽訂的東西,要做的任何行動,都要經過他的同意。
穿著一身西裝的男子皺了皺眉頭,十分不滿的罵道:“媽的,陳鈺清不是也在徐州嗎?肯定是他沒有安排好四大長老,不然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男子極度氣憤的說道:“這種人當青幫的幫主,遲早會把青幫積累起來的勢力消磨沒了。”
穿著和服的日本人,中井雄太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各位,你們有什麼好的意見?”房間中,幾名老大都在議論著這次四位長老出事的原因,說的好聽點,他們都在為四位長老感到非常的冤屈,說的難聽一點,他們是在為了爭奪幫主的位置。
“陳鈺清上任以來,對我們幫沒有做什麼突出的貢獻,而且這次竟然沒有保護好四位長老的安全,之前,他也做過影響青幫發展的許多事情,所以,我個人建議,取消陳鈺清幫主的職位。”一名男子起身大大咧咧的說道。
陳鈺清和單奕軒走到包廂的門口,原本想推開房門,不禁愣在了原地,和單奕軒一同傾聽著房間中對自己的各種排擠,有時候,人不在正麵顯現在人們的麵前,就不會從正麵顯現出自己是什麼樣的人。隻有假裝離開了,才能知道,那些自己把命都可以為他們交出去的兄弟是什麼樣的人。
單奕軒和肖峰靠在柵欄上,一起和陳鈺清聽著房間中對他的各種評價。這種兄弟如果真的交往了,最終自己會變成受害者,被自己的兄弟在背後捅兩刀,痛的不是身體,而是心。
幾名掌管著一幹手下的兄弟在房間中對陳鈺清破口大罵。很多之前他要好的兄弟,都在房間中數落他,指責他。不為了什麼,隻他身上的這個位置太過耀眼了。
“軒哥,對不起……”陳鈺清咬了咬嘴唇,深吸了一口涼氣,他沒有想到,自己昔日的兄弟,竟然會在自己不在的時候,把自己向日本人說的一無是處。
單奕軒走到陳鈺清的身後,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以後交朋友,看清楚了在交。你下不去手,讓兄弟們來,他們下得去手。”單奕軒掏出手指的手槍,說道:“現在你看見了,他們怎麼對你,你就應該怎麼對他們,這些人,不需要憐憫!”說著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誰在外麵?”房間中頓時停止了叫囂,一個地地道道的北平方言從房間中傳至門外。
單奕軒舔了舔舌尖,將手槍輕輕的打開保險,輕輕的閉上眼睛,心裏數著:5、4、3、2…………
“媽的,誰在外麵?”一名男子一邊謾罵著,一邊打開房間的房門。
單奕軒笑了笑,舉起手中的槍指著男子的腦門,“砰……”一聲沉悶的槍響,男子“撲騰”一聲倒在地上,幾名兄弟立刻衝了進去,用槍指著所有人的腦袋。房間內,幾個人剛剛從桌子上拿起槍,幾乎還沒有來得及打開保險,就被靈狐突擊隊的兄弟摁在地上。
“八嘎,你們是什麼人?”中井雄太被兩名靈狐突擊隊的兄弟按在地上,嘴裏嘟嘟囔囔的問道。
單奕軒穿著一雙黑色的皮靴,靴子的靴邦處,兩把透明鋒利的匕首插在靴子上特製的匕首袋中。
“你們是什麼人?”一名男子看著年輕的單奕軒,非常不解的問道。敢在青幫的總部找事的人,在整個京城也是屈指可數的。在京城的周邊,幾乎所有的幫派都已經成了青幫的人,在場的所有人,實在是想不出來這是得罪了誰。
陳鈺清點燃一根香煙,獨自一個人站在門外,默默的抽著香煙。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了,他也不想這麼做,但是聽到剛剛兄弟們所說的那番話,他不禁認為自己這一輩子,算是真的白活了。
自己覺得對兄弟們還不錯,但是他沒有想到,在青幫的總部,兄弟們會給自己這樣的一個評價,頓時感覺以前的良心都拿去喂了狗。想起每一次喝酒的時候,每個兄弟都會激情的向自己噓寒問暖,現在,自己不坐在這個位置上,他才看出,青幫內部的兄弟,心全他媽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