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三.靈與脈(1 / 2)

離傲嬌又清秀的小姑娘譚梨來到林家已經有了一個月,譚梨那雙不時透出悲傷的眼睛在天真燦爛善解人意的小胖子的溫暖下變得眉眼彎彎。

現在小姑娘會跟在圓嘟嘟的小胖子身後,一個勁的叫他“林月巴”,一個白嫩可愛,一個傲嬌清麗,一個愁眉苦臉,一個喜笑顏開,怎麼看都覺得怎麼開懷。

在譚梨來到林家的次日,闊別許久的林野草的無量小姨林落雨來到林野草的臥室,一開始就捏著林野草圓嘟嘟的圓臉開心,在那小呆子小呆子的叫,把在那把玩小玩意的譚梨拋之腦後;隨即看見清麗脫俗的小梨子,頓時驚訝無比,先是顛覆林野草形象的溫言溫語落落大方,淺聲詢問譚梨的性命家庭,噓寒問暖;等到獲許完自己想要的信息後,把林野草拉到角落,表情又是詫異又是欣喜又是自豪,拍著小胖子的後背拍的他咳嗽不止,然後奸詐的笑道小呆子你行啊可以啊,這麼快就給我找到一個侄媳婦啊,雖說現在你還不具備為我們老林家開枝散葉的能力,但這感情從小抓起是沒錯的。哎哎哎我都沒教你你都能無師自通了,等下我再教你幾招知道嗎哎不對啊我再教你你豈不是要超過我了那你說……

無量小姨林落雨連珠炮一樣的說的沒停,聲音大的臥室外都能清晰聽清每一字一句,林野草隻能皺著一張苦瓜臉在那小心翼翼的端詳著譚梨的臉色。

譚梨此刻既沒羞惱也沒傲嬌,反而是在那不停的憋著笑。

等到林落雨講完後,才訕訕的撓了撓頭,用低於她先前聲音幾十倍的嗓音小聲說:“我的聲音是不是太大了?”

林野草還沒講話,坐在床沿的譚梨倒是捂著肚子倒在床上大笑了起來。

從此以後,譚梨與林落雨成了親密無間的忘年交,林落雨不停親昵的叫著譚梨“小梨子”,譚梨則與林野草一樣叫林落雨“小姨”。隻是與林野草語氣中滿滿的無奈相比,譚梨的語氣裏全是親密。林野草卻在這兩個女人湊在一起時就顫抖不已,心裏默哀著悲劇的日子到來。

對於譚梨家裏發生的變故,林野草有些好奇,可是一看見譚梨眼中不時露出的悲傷懷念,林野草就覺得有些心疼這個和他一樣大的小姑娘。

譚梨每次看見溫言青,都會問:“青姨青姨,你什麼時候教我修煉啊?”

溫言青便摸摸小梨子的腦袋,道:“修煉一道不可急於求成,要溫水細流循序漸進,再過一會青姨就教你修煉。”

譚梨來到林家的第四十天,一大早,溫言青便把林野草和譚梨喚到她的後院。

陽光熹微,晨曦乍現,旭升的太陽還未升起多久。

溫言青端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側眼看著綠樹清溪,小口抿著茶水。

林野草與譚梨麵麵相噓,卻也不敢發言,便隻能木樁般站在那。

太陽漸漸上升,溫度像是牆角的爬山虎一樣悄然攀上了頂端。

譚梨熱得滿頭是汗,回頭看一眼,卻看見林野草身上的汗液已經把他的衣服給浸濕。

譚梨本來想和林野草抱怨說好累好累,可是看見平日裏吃不得半點苦頭的林野草在此時眼神倔強的就像棵野草一樣,心裏的不滿疲憊就被林野草給一掃而空。

譚梨咬著嘴唇,微微弓下的腰板重新筆直,臉上的忍耐愈積愈多卻也沒有哼出一句。

林野草覺得眼前一片混沌,他本來就胖,怕熱,又在這樣的天氣下暴曬,腦袋昏昏沉沉,他此刻完全是靠著意誌力在苦苦支撐著,隻要他一鬆懈,一陣微小的風也能把他吹倒在地。

可林野草覺得他的名字是有寓意的,他就是像野草一樣平凡的生靈,可即便他一無所有,他還有一顆倔強的心啊。他隻要一想到那時候被那個大人下死手毆打的情景心裏就止不住顫栗,那個時候的他對力量的渴望龐大到足以撐破一個世界,他特別特別的害怕那種無力感,所以到了現在,能夠有機會獲得力量,他絕對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林野草在平日裏都表現的很傻很憨,可他的心思在許多時候都會玲瓏八麵;溫言青平日裏會顯得嫻靜大方,慈母一般,可到了某些關鍵時刻,她身上的威嚴會比身為林家家主的林城還要大上幾分。

溫言青杯裏的茶水幹了又添,折轉了數不盡的來回,她才抬起那雙溫婉的眼睛,看著林野草和譚梨。溫言青看見咬牙苦苦支撐的譚梨,又看見滿身是汗可臃腫的身板依舊筆直站立的林野草,眼裏流露出幾抹欣慰:“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譚梨如釋重負,抬起腳想要走上幾步,卻發現腿重的像是灌了幾斤水銀,每抬起一步都艱難無比,她隻得皺起一張苦瓜臉小步踱著。

林野草抬起袖子摸了摸臉上的汗水,腦袋裏一陣眩暈,抬起腳剛想邁步,結果一個中心不穩腦袋後仰倒了下去。

譚梨尖叫一聲,神色慌張,也顧不上自己跑的跑不動就想跑到林野草身旁去,可結果隻是不堪重負的身體無法支撐她強烈的運動,她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左邊的膝蓋磨破了一塊肌膚,可臉上卻沒顯出痛苦,反倒是焦急無比的喊:“林月巴!林月巴!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