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宇看著眼前的人兒,衣服半幹半濕,寬鬆的格子襯衫下隱約可以看見那撩人的春光,勾勒出朦朧姣好的曲線。
他的喉頭一動,下腹湧上一團熱火,熊熊燃燒著。
蘇噯也看出了他的異樣。
那樣的神色充滿了濃厚的情欲,蘇噯立即想逃出這裏,剛走了兩步,她就被一個有力的懷抱禁錮住。
變態啊?
蘇噯奮力掙脫,無奈顧晟宇的力氣不是一般的大,她一不留心下就被他壓在沙發上。
麵臨的是鋪天蓋地的吻,他攫取著她的每一寸肌膚,攻城掠池。
蘇噯反抗的躲閉,狠狠的咬了他的舌頭一下。蘇噯,你敢咬我?
顧晟宇懲罰似的掠奪起來,吻得愈發凶狠起來,伸進寬大的衣服裏,雙手覆上蘇噯的柔軟,上下撫摸著。
顧晟宇轉移陣地,口含著蘇噯的耳垂,低吟:“噯噯…”蘇噯此時的腦袋還有部分是清醒的,聽到顧晟宇這樣叫她,瞬間石化了,身子繃的異常緊。
顧晟宇又在脖子上落下細細碎碎的的吻,吻的很用心,很動情。
蘇噯頓時覺得渾身一股電流通過,身子不禁顫栗起來。
顧晟宇蠱惑一笑,道:“原來你的敏感點在這裏。”說著,又溫柔的連吻帶咬的在她的脖子上留下痕跡,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傑作。
“不要…”蘇噯的理智告訴她,她現在正在做一件多麼荒唐的事。
她的聲音變得多沒麼嫵媚!蘇噯忽然就清醒了,這不是他,過去記憶裏的那個少年,幹淨美好的少年,總是笑的如和煦的春風。
在她最苦最累的時候,伸出手,微笑著跟她說,“隻要堅持就會有希望。”那時候,他是高三的學長,在學校裏很受歡迎,而行事卻很低調。
家裏是大企業,但卻從來不開跑車之類的炫富,所以有很多人也不知道他家的情況。
蘇噯也是後來跟蹤他才清楚的…
蘇噯剛讀高一,因為連續搬家的緣故,並不是本地人,在新學校裏本來就很難交到什麼朋友。
更何況長得漂亮的人總是遭人忌恨,剛來學校就被排擠。
不過那時候還好有覃雅,她人很好,也很仗義,擅長交際,在班上被喻為“交際霸王花”,混的也還算風生水起,可蘇噯知道,那些女生在暗地裏對待覃雅的態度,並不比對她要好到哪裏去。
覃雅太過張揚,太過閃耀,卻又懂得如何迎合這個社會。小小的身子,仿佛承受了很多磨礪…
直到那天下著比此時更猖厥的雨,震耳欲聾的雷鳴夾著風馳電掣,整個世界全是雨聲。
顧晟宇撐著傘路過學校裏的花園時,便看見一個少女坐在地上,猛烈的雨點亳無規章的打擊她的身上,濕透了整個身子。
地上散亂著的是一些被撕爛的照片,被雨水衝刷的模糊了痕跡。
他在雨中隱約聽到她嗚咽,一聲聲的打到他的心上,像是在哭。
他皺了皺眉,不禁多看了她幾眼。
他一向不是個愛多事的人,但此刻他卻忍不住去親近她。
居然是高一年級的蘇噯?她怎麼會搞成這樣?
他注意到地麵上雜亂的照片,立刻就明白了。
在苦B的高中生涯,女生和男生們基車上討論的都是哪個男生最帥,哪個女生最漂亮。蘇噯雖然隻是高一的學生,但在高二高三早就傳遍了。
她過得不好,顧晟宇可以確定,但他覺得此事與他沒什麼關係,室友偶爾提到她時,他也會聽上幾句。
這姑娘酷愛攝影,一天到晚在學校裏拍照。
同年級不爽她的人向老師打了報告。
學校內部不準許帶電子設備,蘇噯的相機八成被摔了,這些照片就更不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