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晃悠悠的走到大床前,身上傳來陣陣的無力感使他一下子就跌在了床上,他身上衣物還未盡,酒精帶來的麻醉感就讓他迅速的睡了過去。
等陽光一點點照射在關雁爾的臉上,她緩緩睜開了眼睛,那棕色的瞳仁微微眯著,她伸出手把直射在自己臉上的陽光微微遮蓋了一下,才慢慢的支撐著床頭坐了起來,她起直了身體,看向嬰兒床上的兩個寶寶,兩個寶寶現在還沒睡醒,畢竟是小孩子,還是比較更嗜睡些。
關雁爾滿足的伸了個懶腰,就輕輕地把腿邁下床穿上了拖鞋。
今天是要去S國了,那些當初拿回來的東西還要在收拾一下。
她小心翼翼的推門出去,門口的垃圾昨天還未來得及清理,她提起垃圾打開門,門口站著的人卻讓她手上動作一頓,兩個黑色塑料袋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你怎麼來了?”
她將門重重的合上,那門口身姿挺拔高大的男人,是她曾經日思夜想的人。
門外傳來一陣重重的敲門聲,關雁爾向貓眼內看去,那男人似乎像被鎖進了小小的貓眼內,原本就俊逸的臉孔上現在卻帶著些憔悴,那墨黑色的眼眸下是一根又一根交疊起來的紅血絲,他從口袋裏掏出一盒男士香煙,熟練地點上。
他嘴裏吐出來的煙霧迅速把貓眼弄得模糊起來,門後的關雁爾重重歎了一口氣。
她向來清楚權宸遠的性格,今天自己不出去,他恐怕會在這裏一直站著。
關雁爾輕輕轉動門鎖,站在門前的權宸遠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長指輕輕掐滅了手中的煙,眼神飄向了那即將打開的門。
那有些嗆人的煙草味一下子就衝到了關雁爾的鼻子內,她輕輕將門合上,麵對著權宸遠,那雙棕色的瞳仁直直的看著麵前的男人,“你來幹嘛?”
權宸遠往前挪了一步,輕輕笑了一聲,“我來怎麼了?”
他細微的動作嚇得關雁爾急急往後退了幾步,整個人撞在了牆壁上,她發出了一聲悶響,“沒怎麼。”
權宸遠看到她害怕自己的模樣,心中不免流過了一絲絲的苦澀,他一隻胳膊拄在關雁爾臉一旁的牆壁上,語氣十分霸道又強勢,“你在逃什麼,女人。”
“我沒逃。”權宸遠身上的古龍香水摻雜著淡淡的煙草味,十分好聞,關雁爾有些貪婪的吸入鼻腔,但她那雙棕色如玻璃球般的眼睛還是像小兔子一樣紅紅的瞪著權宸遠。
他伸手鉗住關雁爾下巴,手上的力道足夠輕但卻讓關雁爾怎麼樣也逃脫不掉,“我已經知道真相了。”
關雁爾把頭微微側向一邊,她口是心非的說道,“真相就是你所看到的。”
可她心髒的地方卻傳來了一陣痛楚,那心碎的感覺讓她不由得用手輕輕捂住自己的胸口。
權宸遠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關雁爾的頭又轉了過來,他墨色的眼眸就那麼直直的盯著關雁爾,憤怒還夾雜著一份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