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一小步,對現在的關雁爾是如此難。
每逸下小動作,都致使她腹部痛得不行,她強撐著,坐在了輪椅上。
被汗浸透的雙手緊緊扶住了輪椅的握把,她控製著身體的重心以防自己摔下去。
一個護士在後麵小心翼翼的推著輪椅上的關雁爾,“ohmygod,太輕了吧權太太。”
用輕如鴻毛來形容也是不過如此。
另外一個護士和權媽媽在兩側護著關雁爾,生怕她撐不住摔落下去。
還好兩個病房在一個樓層,明明是很短的路程,因為渾身的不適感以及腹部的劇痛讓她感覺這一分一秒竟會過的如此慢。
聽到門開的聲音,關雁爾眉間才微微送了下來,看來目前也就有在床上平躺不會讓她感到如此的不適。
輪椅被推到了關雁爾的病床前,她再次忍著身體的難受被權媽媽和護士攙扶了起來,權媽媽剛放手,關雁爾就一下就跌到了床上,那護士也沒有抓住關雁爾。
權媽媽呼了一口氣,“還好是床上。”
她把套在關雁爾小腳上的棉拖鞋,輕輕地脫了下來。
在護士的幫助下把虛弱到爆的關雁爾扶到了床上。
“您在這等一下,我去請醫生來。”其中一個護士尊敬的對權媽媽說。
當然這種事絕不能耽誤,何況現在關雁爾已經疼得不行,權媽媽看著關雁爾的神色,麵露憂色。
那護士輕聲的跑了出去,權媽媽看著躺在床上的關雁爾,眼睛微微眯成了一條線,她現在已經很困了,但是痛感卻讓她怎麼樣睡不著。
五分鍾後,醫生推門走了進來,是一個白色蒼蒼卻金發碧眼的老太太。
那老醫生身穿整潔的白大衣,她邁著快速的大步,並沒有顯現出她的年老。
“這姑娘怎麼回事?一看就是還沒出月子的,怎麼能讓她長時間在外麵受涼呢?這樣是很容易落下病根,病人家屬呢?”老醫生厲聲道,絲毫不因為權媽媽的身份尊貴而害怕。
而權媽媽也是個知書達理的人,她連忙道謝。
“再說病人貧血嚴重,是不是剛輸完血?”老醫生繼續觀察著關雁爾的麵色,搖了搖頭,語氣裏充滿了責怪。
權媽媽輕輕點點頭,沒想到關雁爾的情況如此嚴重。
老醫生繼續厲聲道,“病人身體虛弱,流過多次產,這次生育後不好好做育後恢複,還輸血,不隻是會落下病根,很可能會導致病人以後無法再次生育,你跟我來,給這個病人輸液。”老醫生指著其中的一個護士說。
權媽媽立刻道謝,老醫生也並沒有和權媽媽客氣,帶著護士轉身走了出去。
權媽媽把被子重新給關雁爾掖了掖,她輕聲說,“苦了你了。”
可床上的人雖然閉著眼睛可是並沒有睡著,她也沒有多餘的力氣說話了,她輕輕地搖搖頭。
“唉。”權媽媽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雖說自己的兒子是含金塊出生的,從小到大都比別人優秀萬倍的人,可他何德何能,才會有這麼一個不拜金還願意為他付出生命,扛下所有苦的女孩子,想到這個女孩子陪著權宸遠渡過這麼多,權媽媽就在心中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