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恒重新坐在地上,靠在樹上,觀察了一下自己所處的環境,還是在森林裏,然後低頭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傷口。檢查完後,用一種懷疑地目光看向關雁尓。
“你怎麼知道生火?”顧恒狐疑地看著關雁尓,這裏雖然是在森林裏,但是因為多雨,這裏的樹木大都很幹燥,難以用來點燃,那關雁尓是燒著火的?
關雁尓還在努力往火堆樹葉,聽到顧恒的問題,她頭也不回地說:“我還是學過一些求生手段的。這裏的樹木雖然潮濕,但是也能找到一些特殊的植物,去掉它們的樹皮就能夠得到幹燥的木材了。”
說著,關雁尓還向顧恒揮了揮手裏的樹葉,說:“還有這種樹葉,它葉片上有一層很厚的蠟質膜,把它烤幹後就是很好的燃料了。”
顧恒心裏有些驚訝,他一直以為關雁尓是那種門不出戶的大小姐,沒想到她對野外求生也有一定的了解。
“我睡了多久了?”顧恒皺眉問道。
關雁尓想了想,說:“大概有七八個小時吧,我都已經找好生活材料生起火,應該很久了。”
顧恒皺著的眉頭更加擰緊了,七八個小時,那麼現在就已經天黑了。天黑之後是野生動物的時間,這個時候回去醫院會很危險,路上可能會碰到各種野獸。所以他們現在必須在這裏住一夜了,等到天亮後再回去。
“對了,我拿了你的外套給希希蓋被子。”顧恒正在思考,但思緒突然被打斷。他聽了關雁尓的話,看向了熟睡中的希希。
希希躺在了火堆邊,身上蓋著他的外套,而在他的身下,鋪著一些樹枝和草。
顧恒看向關雁尓的眼神變得微妙起來。如果說找燒火材料是基本的野外生存的常識的話,那麼鋪一個睡覺用的“床”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在森林裏,因為晚上溫度下降很快,所以直接躺在地上很容易著涼,就需要一些可以墊著的東西,比如樹枝之類的先做個支架,然後往上麵添加柔軟的草和樹葉。這樣睡在上麵就可以遠離冰冷潮濕的地麵。
但是這些理論知識說來容易,做起來又難,需要很強的實踐能力,比如說做支架的樹枝,要怎樣削去它的幹支,讓它變得光滑不會紮傷了,這可不是簡單的活,而關雁尓卻做好了,這不得不說讓顧恒大吃一驚。
“你怎麼做得墊子?”顧恒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關雁尓終於往火堆裏加夠了樹葉,抬起頭,看著顧恒解釋道:“在附近撿一些幹燥的樹枝,用從你身上拔出來的刀把枝枝節節的地方削掉,做成架子,再撿一些幹燥的樹葉和草放在上麵。”關雁尓本來想用包裏的小刀,但是那種刀太細,怎麼也比不上殺人用的刀鋒利。
關雁尓說得輕描淡寫,但是顧恒還是注意到了關雁尓的雙手。那雙本來光滑白淨的手,現在布滿了傷痕。
顧恒不可否認,在那一瞬間,他的心裏有些觸動。
“對了,你渴了嗎?”關雁尓關切地問,“不過這裏隻有你包裏裝著的一小瓶水。”關雁尓說著,從包裏掏出水給他。
“我本來想去找點水,但是你們兩個都昏迷著,我不敢離你們太遠,你們就省點喝吧。”關雁尓解釋道。
顧恒接過水,沒有說話,隻是低下頭沉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