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盡量用簡單的話介紹了關雁尓的情況,然後看著臉色蒼白的關雁尓,安慰道:“總而言之,你現在隻要好好調養,讓孩子健康成長,接下來的事情就到生產前做準備了。”
關雁尓不知道心裏是什麼滋味,一方麵她很慶幸孩子現在很健康,一方麵她又很害怕分娩出現什麼問題。但是既然醫生都說現在不要操心那麼多,那她是不是也不要多想了?
關雁尓憂心忡忡地回到了紀武的病房。她已經見過很多醫生了,但是每個醫生的話來來去去都是那麼幾句,孩子很難保住,不然大人小孩都會有危險。
現在關雁尓已經不想去操心那麼多了,就這樣讓孩子在她的肚子裏健康成長吧,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紀嵐見女兒回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看,連忙走了上去,關切地問:“雁爾,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呀?”
關雁尓回過神,擠出一個笑容,說:“我沒事,哪裏有臉色難看。”
對上紀武擔憂的表情,她笑著說:“我剛剛去問了醫生爸爸的病情,醫生說,爸爸的化療很成功,現在已經完成第一階段了,再過幾天就能進行第二階段了。”
“這個我們知道。”紀嵐拉著關雁尓坐在了床頭,說,“我們不擔心你爸的治療,就是擔心你。”
關雁尓現在也沒有那麼擔心了,依s醫院的水平,一個胃癌的確不在話下,她也沒有那麼擔心了。
“媽,說了,我真得沒事。”關雁尓隻能向愛女心切的紀嵐強調,“你看我臉色還是紅潤的呢。”
她不提臉色還好,一提臉色紀嵐更來勁了:“你還提臉色,你看你臉色都蒼白成什麼樣子了!”紀嵐說著,就把關雁尓扯到了鏡子麵前。
關雁尓看著鏡子麵前的自己,的確有些臉色蒼白,可能是因為先前在實驗室看到那麼多屍體,受到了驚嚇,然後剛剛又因為孩子的事情。
“我沒事,就是被嚇到了。”關雁尓安慰道,她今天受到的驚嚇和震驚也是夠多了。
這個時候,關雁尓注意到了鏡子裏自己脖子上的一條細繩,她這才反應過來她來找紀武紀嵐是為了什麼。
於是,她摘下脖子上的玉佩,問道:“爸媽,這個玉佩是我從小戴著的嗎?”
紀嵐拿著玉佩,端詳了一下,說:“是呀,你從小就戴著它,它可是你的護身符呀不過你被關家找回去後,他們就不準你戴這個了。”
說到這裏,紀嵐的臉上出現了不滿的表情:“他們關家嫌你戴這塊玉佩丟了他們的臉?”
關雁尓困惑地問:“關家看不上這塊玉佩?可是我是在媽媽的床頭櫃發現這塊玉佩的呀?”
紀嵐聞言,也露出困惑的表情:“當初你是這麼告訴我們的,楊麗萍不準你戴這麼低俗的東西,就把它拿走了。當時我還困惑,這塊玉佩可是難得的好玉,有價無市,就算是關家也拿不出這種質量的玉。”
一旁的紀武聽著妻女的對話,他沒有糾結於玉佩上,而是一針見血地問:“雁爾,你怎麼問我們這個問題?這些事你不記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