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知道,我對曉月的感情從來不是哥哥對妹妹的感情那麼簡單。”說到這裏,江澤瑞停頓了一會,似乎在思考要怎麼說下去,“從小,我對她就有很強的占用欲。我不喜歡別人抱她,也不喜歡她和別人親近,就連澤燁哥哥都不行。”
“小時候,我一直以為那種占有欲就像孩子對玩具的占有欲一樣,直到我14歲的時候——”江澤瑞有些難以啟齒,關雁爾不是不經人事的人自然知道江澤瑞想說什麼。
“——那個時候我發現我對她的感情原來沒有那麼單純。我覺得我不應該這樣對她,畢竟在外人的眼裏,我們是親兄妹,但是這不是事實。”
關雁爾聽到這裏,忍不住打斷了他:“有沒有可能,是你誤會了。醫學上說,青春期的時候,很多人都會把自己身邊的人當成幻想對象。你和曉月年齡相仿,又天天在一起,這也正常。”
江澤瑞苦笑:“一開始我也是這麼想,所以我在暑假特意報了一個夏令營,和曉月分開兩個月。我特意在夏令營交女朋友,她是個相貌身材都很好的女孩,我試著和她接吻,但是沒有那種感覺。而且在夏令營的那兩個月,我滿腦子都是曉月,像是瘋了一樣。”
“回家後,曉月激動地撲到我懷裏,抱著她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愛上她了,是對愛人的那種愛。”
“那你怎麼知道曉月也愛你呢,說不定她對你隻有兄妹之情呢?”關雁爾知道她不該這麼問,但是她還是很好奇。
江澤瑞沉默了,良久,關雁爾聽見她聲音低沉地說:“……我不知道。”
什麼?關雁爾瞪大了眼睛,她一直以為他和關曉月是深愛彼此,原來這竟然是江澤瑞一廂情願嗎?
“曉月十六歲生日那天,爸媽和澤燁哥哥出去了,家裏隻有我和曉月。曉月一時興起,想喝酒,就偷了爸爸珍藏的酒。我不準她喝酒,因為她還沒有成年,然後她就一直讓我喝。我喝醉了,第二天醒來後,就看到曉月赤果地睡在我旁邊。”
關雁爾驚呆了,天呐,這是什麼神操作,原來一段亂倫就是開始於酒後亂性。
“我醒來後簡直想殺了自己,我都對曉月做了什麼。但是曉月說她喜歡我,想和我在一起。那之後,我們就偷偷在一起了。”
說到這裏,江澤瑞的聲音裏帶上悲傷:“我不知道曉月對我到底是不是兄妹之情,我也不敢問。我現在覺得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鍾都是上帝的恩賜。”
“那萬一哪天曉月發現她不愛你了,你們要怎麼辦?”關雁爾大聲問,這樣有些驚恐地問。
“到了那一天,我會安靜地走開,遠離曉月,讓這件事情永遠成為秘密。”
江澤瑞的聲音很輕很輕。他是一個高傲地男人,但在這段感情裏他很自卑,自卑到連問出口的勇氣也沒有
關雁爾的眼眶有些模糊,不知何時,眼淚已經湧出眼眶。她伸手抹掉眼淚,但淚水怎麼也停不下。她覺得好心疼,心疼這個從小就飽受內心折磨的孩子。
江澤瑞隱隱約約聽到關雁爾的抽泣聲,悲傷的心情裏夾雜著一絲笑意:“喂,你怎麼還哭了?我有這麼矯情嗎?”
關雁爾聽了,哭得更大聲了。
“好了好了,別哭了,醫院到了,讓別人看到以為我對你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