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江澤燁笑道,話題一轉,“醫生說,你可以出院了。”
“太好了,我已經在醫院待的不耐煩了。”關雁爾雀躍地說。
“明天我們去你家收拾行李吧,然後你就先搬過去我那住。”江澤燁試探地問。
關雁爾想了想,如果她還住回原來的地方,指不定會碰到權宸遠,再加上那間房子有太多她好權宸遠的回憶了,住那隻會勾起她的傷感。
“好吧。”關雁爾想了想,答應了。
在窗外,一雙飽含思念的眼睛正在看著她。權宸遠在夜色裏,默默注視著窗內談笑風生的男女。他不禁捏緊了拳頭,他多麼想衝過去,把那個男人推開,那個位置,那個安慰關雁爾,和關雁爾談笑風生的男人本該是他!但是他不能這麼做,那頭關雁爾驚恐的雙眼仿佛還在他麵前,在每個夜晚他都會被驚醒,然後為這個眼神心痛到天亮。
他現在能做得就是在遠處默默注視著關雁爾,直到她氣消了,再出現在她的麵前。
關雁爾走進房間,她茫然地環顧著四周,她不知道她要帶走什麼,這裏的一切一切都沾染著權宸遠的痕跡。那張沙發上,他們擁抱,廚房裏,權宸遠為她做飯,臥室裏,他們歡愛。不知不覺,權宸遠已經成了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現在,她要把這一部分剝離,像剝骨一樣痛徹心扉。
“有什麼要帶的嗎?”江澤燁走進來,問。
關雁爾從衣櫃裏翻出幾套衣服,那些衣服,她記得權宸遠曾經從她身上脫下來。這個不能帶。從鞋櫃裏翻出幾雙鞋,這個是權宸遠送的,不能帶。
在房間裏翻箱倒櫃,最後,關雁爾從抽屜裏找出了一塊玉佩,就是那塊在關家找到的玉佩。
關雁爾拿起玉佩,看了看,她有預感這個東西對她很重要。江澤燁也走過來,拿過玉佩,對著陽光,端詳了一會:“很好的玉,質地細膩,玉色純正,做工細膩,應該價值不菲,是權宸遠送你的嗎?”
“不,是楊麗婉的。”關雁爾搖搖頭,這時,她看到在陽光下,玉佩的中心隱隱約約顯出一個字。
“那是什麼?”江澤燁困惑地問。
“是個字。”關雁爾仔細辨認,“好像是紀字。”
說完,兩個人都陷入了沉思,關雁爾想起來,蘇錦雅好像說過,在她沒被收養前,她姓紀。
“我記得你以前姓紀,這應該是你養父養母給你的吧。”江澤燁說。
“可是,我養父養母家很窮呀,怎麼會有這麼貴的玉佩?”關雁爾困惑地說。
思索很久也沒有得到答案,江澤燁建議說:“你先帶上她吧,我們收拾東西就走吧,不然讓權宸遠發現就不好了。”
走之前,關雁爾深深地看向房間,那裏有她和權宸遠最美好的回憶:再見了,權宸遠。
而在公司上班的權宸遠全然不知發生的事,他們就這樣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