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要不您先出去吧。”被病房內的爭吵吸引過來的醫生見狀,對權宸遠說,“病人現在情緒很不穩定,為了肚子裏的孩子著想,先生,您還是先出去,讓他們夫妻單獨待一會吧。”
夫妻?權宸遠在心裏悲歎,我才是她的丈夫。但看到關雁爾那受驚的表情,權宸遠隻能轉身離開。
權宸遠獨自在走廊徘徊,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她的雁爾回來後會這麼排斥他?而且這麼依賴江澤燁?
想到這裏,權宸遠忍無可忍,捏緊了拳頭,狠狠砸向了牆壁。
“先生,您的手……”走廊裏的一個護士嚇到了,驚訝地看著權宸遠流血的手,“要不我給您包紮一下吧?”
權宸遠不言一語,隻低頭,把自己的額頭貼在牆壁上。
“先生……”護士看到這個英俊的桀驁不馴的男人,額頭抵著牆壁,然後默默地流淚。
對,就是在流淚。男人有淚不輕流,隻是未到傷心時。
護士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在醫院待了這麼多年,她早已見慣了生離死別,悲歡離合,人,在疾病死亡的麵前顯得如此渺小。她隻能說一聲:“節哀。”
病房裏,關雁爾在權宸遠走後突然平靜下來,一種無力感,疲憊感油然而生。
“師兄,你說你父母在一個小島上?”關雁爾突然問,
“對,怎麼了,你想去看看嗎?”江澤燁困惑地問。
“我想去散散心,師兄,你歡迎我嗎?”
“當然了,我爸媽一定也很歡迎。”
“怎麼樣?事情都辦妥了嗎?”紀玟在蘇宅,正在和一個不知名的人通話。
“夫人,已經辦妥了,那個綁匪現在已經死了。”對方畢恭畢敬地回答。
“那就好。”紀玟滿意地說,在心裏冷笑一聲,違背我的指令碰關雁爾,這就是下場。
“還有,關雁爾那邊怎麼樣?”紀玟好像想到了什麼,問。
“關雁爾的孩子保住了,身體沒有大礙。她和權宸遠大吵了一架,現在打算和江澤燁出去散散心。”
“那就好。”紀玟很滿意,“江澤燁是個好男人,可以給她幸福。而且這樣,錦雅也可以和權宸遠在一起了。”
“夫人,我有個疑問,”對方小心翼翼地說,“為什麼您這麼關心關雁爾呢?”
為什麼呢?紀玟一直也很困惑,說不上是什麼感情,每一次她看到關雁爾難過哭泣就很心疼,很想把她摟在懷裏,細細安慰。就像母親看到女兒那樣。
“可能是因為她很單純很善良吧。看著她的眼睛,你就會想保護她的那種純潔。”思索了很久,紀玟這麼回答。
如果她也有一個這樣的女兒該多好,隻可惜——想到這,紀玟的目光暗淡下來,她的女兒,剛出世就死在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