綽號‘甲蟲’的殺手兄就是一典型的滾刀肉,切不動,煮不熟,嚼不爛,軟硬不吃,無論吳明如何威脅利誘都無濟於事,他不想說的秘密,怎麼逼他都不開口。
怕死的不怕辱,怕辱的不怕死,既不怕死又不怕辱的就是滾刀肉,這種人無論你怎麼對付都沒用,如果你威脅要將他大卸八塊,他可能會大大咧咧躺地上,叫你看上哪塊肉自己切。
轉眼幾天過去,吳明曾經考慮過使用乾坤擼管神功對付滾刀肉,但遲遲沒有動手,擼別人的管,讓別人無管可擼?他實在是沒有這種魄力,可是又沒有人自告奮勇,計劃無疾而終。
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留著一個滾刀肉看著讓人心煩意亂,放虎歸山又恐成為後患,實在是沒轍了,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吳明等人給五花大綁的殺手兄腦袋上套了編織袋,並寫了‘漢奸’兩字,然後偷偷在龍口轄區警局大門前將他踹下了車。
漢奸裏怎麼會有黑人?吳明倒是沒有仔細考慮過,總之轄區警局接收了殺手兄,然後就沒見放出來了,至於是蒸了還是煮了就沒人知道了……
早上九點多,大門口的‘土賊’狂吠起來。
土賊就是吳明等人從山上順回來的小土狗,吳明嫌棄它身無二兩肉,就留了它一條小命,並取了一個新名字‘土賊’,意思是一隻非常賊的土狗。
小土賊是一條公狗,回來第一天,它就對家裏的小公主獻起了殷勤,總是屁顛屁顛的圍在小胖妞旁邊,狗子野心,昭然若揭,真是色膽包天了,剛來第一天就敢泡我們家的小公主?吳明直接將它發配邊疆守大門,雖然剛剛改換門庭,但小土賊還是挺盡職盡責的,隻要一有人靠近就叫喚。
吳明穿好衣服走出房間,打著哈欠下了樓,走到監控鏡頭麵前一看,睡眼惺忪的他瞬間驚醒了,大門外的男人有著一頭耀眼的金發,宛如壁畫中的太陽神下凡,不速之客居然是天鷹。
我行我素才叫酷,亦正亦邪才叫爺。
天鷹就是這樣一位爺,邪惡的一麵不必說了,他的腳邊永遠都是未寒的屍骨,可是他同樣有善良的一麵,比如他曾經幫助過一個迷路的小女孩找到母親,其實吳明也喜歡幫小女孩,比如在酒吧幫十六歲的迷路小女孩找到賓館。
吳明用遙控器打開了大門,天鷹這次沒搞排場,好像是直接從機場打車過來的,他一個人拖著行李箱走進院子,進到房子裏麵後,他瞄了吳明以及陸續下樓的其他人一眼,有潔癖的他沒換鞋,徑直走向一樓的客房。
“喂!”吳明翻了一下白眼,發飆道:“你小子見人居然連聲招呼都不打?你當我們是空氣嗎?”
天鷹停下腳步,回過頭酷酷的道:“我們之間需要打招呼嗎?”
他這句話怎麼理解?意思是熟到已經不用打招呼了?還是說一點都不熟,完全沒有打招呼的必要?吳明舉棋不定,如果是前者無所謂,如果是後者就有必要削他一頓長長記性,好讓他知道這裏是誰的堂口。
“你為什麼會來?”
“我接了一張價值五千萬美元的天價定單。”
吳明立刻冒出一頭汗,驚叫道:“誰的命這麼值錢?難道你是來刺殺我們元首的?”
天鷹淡淡的道:“雇主的目標是狐王,我是來刺殺他的。”
“原來是來刺殺狐王,嚇我一跳,我還以為……”吳明說著一愣,隨即跳腳道:“你他媽是來殺我的?”
“驚喜嗎?”
“驚喜你妹!”吳明大吼道:“信不信我現在就剁了你拿出去喂狗?”
地鼠從廚房裏啃著麵包走到了客廳,幸災樂禍的道:“我很想見識一下鷹是怎麼捕殺狐狸的。”
“要開打了嗎?”又一個來湊熱鬧的,蒼狼也啃著麵包走到了客廳,並好奇的道:“黃毛雞,你有把握殺零嗎?”
天鷹自信一笑,傲然道:“我已經幫他選好了死法,他必死無疑。”
吳明冷哼一聲,厲聲道:“好大的口氣,你打算讓我怎麼死?”
“老死。”
“…………”
確實是必死無疑,不過這個笑話真冷,吳明等人齊齊打了一個寒顫,吳明麵色一整,肅然道:“出手居然比油王還闊氣,到底是誰要買我的命?”
“不知道……”天鷹慢條斯理的道:“有人在歐洲各國黑幫放了話,五千萬美元懸賞你的人頭。”
“難道那些老家夥不給我麵子?”
“幾個大幫派倒是給你一點麵子,隻有一些見錢眼開的小幫派已經派殺手過來了。”
大象插嘴問道:“殺手有多少人?”
地鼠聳聳肩,道:“歐洲大小黑幫無數,這個應該沒有辦法統計,不過肯定超過一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