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吳明瞪大了眼睛,驚聲道:“你是村正?”
“你知道?”櫻木夏原一臉詫異,然後露出了一抹苦笑,自嘲道:“沒想到連你都聽說過我的名號,看來我確實說得上是凶名遠播。”
聽到櫻木夏原親口證實之後,吳明心中還是掀起了波瀾,這個趴在自己懷中乖得像兔子一樣的女人,居然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瞎貓又碰上了死老鼠,她就是親手要了濱崎正男老命的人,想必應該知道一些關於配方的事吧?一抹喜色浮上吳明眉宇,他扯開了話題道:“我記得幾年前有一則轟動世界的新聞,北非的新黨領袖在大庭廣眾之下讓人用刀斬殺了,據說殺他的人就是村正。”
“他是我們山口組的叛徒,我們動用大量的資金幫助他當上了新黨領袖,可是他卻背叛了我們……”櫻木夏原幽幽的說道:“那是我接任村正後第一個任務,他是我殺的第一個人,也是最後一個。”
殺的最後一個人?這等於間接否認了她沒有殺濱崎正男,如果這個女人沒有說謊,那失蹤的濱崎正男到底是死是活?如果嚴刑拷打問出來的消息是假的,為什麼亞美子會殺上門?
吳明陷入了混亂,沉默了一會兒後,緩緩問道:“既然春日組的四代目不是你殺的,為什麼人家會帶著幾百人殺上門?”
櫻木夏原歎了一口氣,道:“為了鏟除住吉會在大阪府的勢力,我接受了山口組六代目的委托,計劃用叛徒的名義斬殺春日組四代目,我確實在奈良縣找到了他,可是我沒有殺他。”
“沒殺人家怎麼會賴到你頭上?”
“我是最後一個見到他的人,然後他逃進了森林裏失蹤了……”櫻木夏原一臉鬱悶,說著她的眉頭一擰,警惕的問道:“你好像對這件事很感興趣?”
吳明連忙否認:“沒有!隻是無聊隨便問問而以。”
“不聊了,我困了……”櫻木夏原一臉羞澀的低語:“我們睡吧!”
“我也困了!”吳明咂巴著嘴,喃喃道:“睡覺!睡覺!”
要睡覺了,好害羞!櫻木夏原雙手捧著臉,一副嬌羞的樣子,過一會兒,聽著吳明漸漸平緩的呼吸,她一臉羞憤的咬了咬銀牙,八嘎!居然真的睡了?
你睡我睡大家睡,兩眼一閉,兩腿一伸,誰不會呀?
兩尊女門神打著哈欠,疑惑的對視一眼,戀奸情熱的男女睡著了嗎?裏麵怎麼沒動靜了?就算是悶騷型的人,不好意思弄出地動山搖的動靜,合理衝撞的啪啪啪啪聲總應該有吧?
閣樓房間的隔音效果奇差無比,怎麼會一點聲音都聽不到?難道男的是快槍手?以至於他們還沒來得急出聲就結束了?
…………
…………
喔喔喔,瘟雞報曉,天已不早!
身為見不得光的奸夫,天亮以後,還敢光明正大的從吟婦院子裏走出去,吳明的膽子確實不小,當然,他是身穿一身劍道服,裝成櫻木夏原的手下出門的。
肩頭扛著東洋刀,吳膽踩著木屐大搖大擺的走向廁所,心情非常不錯,臉上掛著一抹奸詐的笑容,隻要有櫻木夏原這個大肉包子,櫻樹亞美子總會送上門,下一次,讓那隻小笨狗有來無回。
她要是不交出配方,就把她抓起來各種交。
兩百人共用四間蹲位,早上的廁所難免排起長隊,吳明眼睛微微一眯,迸發出陰冷的光芒,他悄悄抽出了手中刀,擋哥拉屎者,雖遠必誅!
衝水設備還沒修好嗎?真是臭死人了,放你們一馬。
吳明急匆匆跑出了莊園,竄進了山林,野外出恭不怕狼,不怕虎,就怕螞蟻咬屁股,可是一路上,他還是多次聽到草叢裏傳出含蓄的咳嗽聲,找到一處清靜地,他手忙腳亂的解開了褲子……
吳明嘴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慢悠悠的走回莊園,他的衣服下擺詭異的少了一大塊,走到鳥居的時候,迎麵撞上了飛奔而來的諸葛大昌。
諸葛大昌腳步稍稍一停,雙眼盯著吳明,奚落道:“神秘消失了一晚,現在又是去哪回來了?”
吳明輕咳兩聲,揮了揮手中的東洋刀,幹笑道:“我剛晨練回來。”
諸葛大昌跟吳明擦身而過,一臉鄙夷的說道:“大便就大便!說什麼晨練!”
“豬哥!那你呢?你這是要去哪?”
“晨練!”
“…………”
人以群分,一個無恥的人,他的身邊總有一個厚顏的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