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從十二歲開始就經常被關,一年裏有九個月會呆在緊閉室裏,可以說跟我們是完全隔離開的……”大象歎了一氣,無奈的道:“他很少參與訓練,所有的數據都是零,所以都官才把他編為零號。”
醫生弱弱的問道:“他為什麼會經常被關?不會是因為他偷看教官洗澡被罰吧?”
“事實差不多就是如此……”大象尷尬的道:“零總是有辦法逃出惡魔城,雖然最後總是會被抓回來,也隻有他可以偷偷溜進教官住的地下室,然後偷看女教官洗澡。”
手指啐了一口,唾棄道:“哥哥從小就是個壞蛋!”
“如果白不壞,他能活那麼久嗎?”醫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懶洋洋的道:“好了,我要去洗個澡,然後出去逛逛”
四眼囑咐道:“出去小心一點!我們好像被人盯上了!”
“被盯上的應該是白,別人冒充我們行竊,可能就是為了把白引出來……”醫生露出一抹竊笑,道:“我等下要去逛逛這裏的紅燈區,沒準還能碰到我們親愛的福克斯先生。”
其他三人翻了一個白眼,隨後都露出了一臉輕鬆的表情,開始各自找活動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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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粵港海濱,吳明跟諸葛昌也正在找活動消遣,他們義正言辭的拒絕了楊剛烈幾個小弟的邀請。
請我們按摩?還要整什麼全套?我們是那種隨便的人嗎?
勢均力敵的戰爭拚的是儲備,大炮再好沒有彈藥也是白瞎,玩了三天騎馬子打仗,吳明跟諸葛大昌無限接近油盡燈枯,如果再去放那麼幾炮,搞不好要去地府報到。
當法醫鑒定死因的時候來句‘舒服死的’,那真要把祖宗十八代的臉都給丟光。
在粵港臨近海邊的酒店住了一晚,一大早,楊剛烈就把吳明跟諸葛大昌還有眾多小弟撇下了,然後他自己帶著兩個人出門談生意了,到了晚上依然沒有回來。
談個生意還要遮遮掩掩搞的這麼神秘,難道是去賣盤的?
不知不覺,兩人走到了海邊,聞著腥鮮的海風,看著美麗的海邊夜景,看著燈火璀璨的海上餐廳,他們突然感覺……餓了!
走進餐廳,吳明用雜交話不倫不類的吆喝道:“佬塞,來兩隻大龍蝦!”
以前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如果聽到吳明嚷嚷要吃幾百塊錢一斤的龍蝦,諸葛大昌能嚇出心髒病,現在不同了,腰包厚了,底氣足了,他開始變得財大氣粗了,“那就來兩隻一斤重的!”
一斤重的龍蝦?喂地溝油都長不了那麼大吧?
侍者走到了吳明旁邊,笑道:“兩位佬塞,食滴乜嘢?”
兩人點了一個火鍋跟一些酒菜,侍者笑著走開了,雖然天氣有點冷,但這個水上餐廳的客人依然很多,高談闊論的,喝酒劃拳的,跟女服務員調笑的等等,真是熱鬧喧囂,吳明露出了一抹微笑。
好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讓人不禁想到了紙醉金迷的秦淮河,想起了秦淮八妓,當然,還想起那些被掏空銀子後丟下河的才子。
看著黝黑的海麵,吳明吞了一口唾沫,小聲問道:“豬哥!你帶錢了嗎?我包忘酒店了。”
諸葛大昌豪氣的道:“帶了!帶了!今晚隨便你吃,俺請!”
吳明立刻招手:“老板,來一瓶八二年的……呃……牛奶!”
“三十年份的牛奶?”諸葛大昌被逗樂了,“那可能比三路牛奶都要毒,你要想死,直接往旁邊跳,哥不會攔你的。”
菜沒上來,不過酒水跟飲料已經上來了,吳明拿起牛奶,豪情萬丈的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來!豬哥,我們幹杯!”
諸葛大昌倒了一杯白酒,淺抿了一口,取笑道:“你個不學無術的小子,還會吟詩?你知道這句詩誰作的嗎?”
“廢話!當然是唐朝的大詩人李白!”
“李白!你就知道李白!”諸葛大昌露出一抹鄙夷的神色,賣弄道:“這首海上生明月是唐朝白居易作的!”
吳明楞了一下,讚道:“豬哥不愧是濕人!真他媽有才!”
鄰桌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揚起下巴道:“你們都錯了,這首詩是唐朝的張九齡作的。”
“真的?”
“是啊!我們老師剛教!”
兩個大老爺們臉開始燒紅,活了一把年紀,今晚居然讓一個孩子給教育了,還好總算是蒙對了朝代,臉總算是沒有丟光,還留了一半,至少還可以給人留下半麵之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