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點了點頭。
小雅把醫藥箱放在旁邊,眼睛看向虎哥。
“先給他處理下吧,我倒沒什麼大礙。”虎哥滿不在乎的道。
聞言,小雅看了他身上的傷口一眼,也沒說什麼,望著我,長長的眼睫毛輕輕動了動,道:“把上衣脫了吧。”
我覺得很是尷尬,看了旁邊的虎哥一眼。
虎哥倒是顯得滿不在乎,大大咧咧的道:“你就脫了吧,把她當成是個普通的護士就成。”
沒辦法,人家都這麼說了,我隻好將衣服給脫了下來。
脫衣的時候,那些鮮血已經凝固,把衣服粘在了我的皮膚上,因此脫下來的時候,相當的疼痛,而且還得放輕動作,因為一不小心傷口就會裂開。
即便我已經特別小心了,可是剛剛結痂的傷口還是裂開了,頃刻間便血流如注。
“嘶……”疼得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小雅鎮定的拿起一塊白布,按在了我流血的胸膛上。
按了一會兒,那血總算是不流了。
不過,雪白的白布,也是被鮮血給徹底浸透成了紅色。
看了一眼我身上的口子,小雅皺眉道:“這種傷口得打破傷風針,估計要上醫院才行。”
“嗨,打個屁的針,你就給他胡亂縫縫就成了,男人嘛,哪有這麼嬌氣,是不?”虎哥笑嗬嗬的看著我道。
聞言,我也哈哈的笑了起來,不過,剛笑了一聲,就趕忙在小雅瞪起來的眼神下,硬生生的止住了。
虎哥有些竊笑的看著我,似乎能看到我吃鱉,他十分的舒暢。
我看著小雅用牙齒輕輕咬著,熟練的消毒,穿針引線,心中也微微有了一點信心。
既然虎哥說她經常處理這些傷口,應該還是挺有技術的。
不過,在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後,小雅卻忽然皺了皺眉頭,然後有些莫名的說道:“壞了,麻藥沒有了。”
聽到這句話,我不禁微微張開了嘴,虎哥也是有些發愣,然後道:“現在去買買得到不?”
“買不到,以前我那些麻藥,都是在學校裏跟一個老師關係好才弄到的,這東西醫院根本不會賣給你。”小雅搖搖頭。
“那可怎麼辦?”虎哥犯難的道。
我嘴唇抽搐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道:“那……不處理了成不?就等它自己自然結痂。”
“你怕疼?”小雅忽然眉頭一挑,淡淡的看著我。
我無語的說道:“廢話,我當然怕啊,你這連麻藥都沒有……”
小雅聽到我這麼理直氣壯的就承認了,也是有點錯愕,估計還沒見過我這麼不要麵子的人。
也是,混社會的,把麵子看得超級重,流血不流淚這句話用來形容他們真的是再合適不過了,而小雅平時接觸的都是虎哥他們這群人,對這一點當然是感觸頗深。
接著,搖頭道:“不行,你傷得很嚴重,不處理的話百分之百會感染。”
聽到這句話,我咬了咬牙,看著一旁虎哥饒有興致的神色,又看著一臉平靜的小雅,吸了口氣,說道:“行,那就不用麻藥,直接縫吧!”
小雅有點發愣,顯然,她更沒想到我會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
虎哥也是愣在原地,呆呆的望著我。
隨後,小雅眼睫毛動了動,若有深意的道:“你確定?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可比被砍一刀疼得多。”
“沒事,我挺得住。”我說道,既然已經下了決心,那就沒有再改變和退縮的理由。
聞言,小雅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嘴角總算是勾起了一絲微笑。
她轉頭看著虎哥,道:“哥,你去拿塊布來,用水打濕。”
“幹什麼?”虎哥問道。
“我怕他叫出聲來,嚇著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