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雙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一張妖豔而張揚的女人的臉嘲諷的映入了她的眼前,此時的她雙手被鐵鏈子綁在了皇宮的某處宮殿裏,整個人就那麼大字型的被站立在那裏,她已經記不清自己究竟是怎麼昏迷過去,又是怎麼到的這裏來了,她唯一記得清的是,眼前這個女人不是別人,而是之前的寧貴妃。
穆雙虛弱的甩了甩頭,打起精神怒道:“你想怎麼樣?把我鎖在這裏,想拿我來控製誰,是麼!”
寧貴妃嬌笑道:“花魁錦瑟,果然不是浪得虛名的聰慧,你猜對了,想畢你與雲王爺也已經許久未見了吧,本宮這是為你將雲王爺召喚回來,好斷絕了這相思之苦才是,你不該謝謝本宮麼,何必還瞪的這麼大的眼睛望著本宮,嗬嗬~你以為你可以威脅得到我?你以為你可以救得到歐陽軒?你錯了,任你天大的本事,你也隻不過,是我們掌心的棋子罷了。”
穆雙死命的掙紮了一下,無奈雙手被鏈子所禁錮,根本不容得她動彈半分,原來從她知道皇後的死訊開始,一切精心布畫的陰謀就已經開始了,從歐陽軒被摳,到引誘她前來要人,到太子的書信和醉春樓裏的謀殺,一切的一切都是已經眼前這些人早已經預謀好了的!恐怕此時,宣召皇帝處境也未必會好到哪裏去才是。
李鼎是想用穆雙來威脅李朝天交出兵權,他那麼恨他,李朝天交出兵權,和叫他去死有什麼區別?穆雙的心一點一點的下沉著,精神極度崩潰的時候,她除了漫罵之外,已經想不出任何可以做的事情了,她的腦子裏雜亂的想法早已蓋過了理智,階下之囚的滋味,被人掌控的命運,原來一切發生時,竟然是那麼的殘忍和無奈。
雲公主大步走來,揚手則是一巴掌,水紅的長袍衣袖伴隨著劇痛一起落在了穆雙的臉上,雲公主輕蔑的笑道:“罵人?哼,本公主就留你賤命一條,等到我四弟功成之日,看你再如何猖狂,到時候本公主要一點一點的揭了你的皮,放幹你的血,叫你在本公主麵前任意妄為!”她隻要一想起之前司莫月逝世時,在雲王府門前穆雙對她的所作所為,她就恨的抓心撓肝,若不是李鼎阻攔,恐怕她早就把穆雙大卸八塊了才是!
寧貴妃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看了許久,直到雲公主再次企圖伸手時,她才嫵媚的側過身去輕輕的攔道:“公主殿下要報仇,也不差現在這一會兒,咱們還是得留了她的命,否則等公主那意氣風發的七王弟回來時,可就沒有熱鬧看了。”
雲公主重哼一聲,甩下了舉起的手,恨恨的看著穆雙道:“本公主早晚叫你不得好死!”
一番吵鬧之後,昏暗的宮殿之內便隻剩下了筋疲力盡的穆雙,她掙了掙鏈子,根本就掙脫不斷,現在她除了被囚禁在這裏,似乎也是沒有任何法子可解決,好在歐陽軒趁亂逃離出去,不過隻要一想到青墜因此而死,她心裏便劇烈的疼了起來,蘇離死的時候,她幾乎把所有的怨恨發泄到了青墜的身上,她無視了青墜的無辜和犧牲,她無法去想象青墜那麼幹淨的孩子,在醉春樓裏這一年裏,究竟是過的怎樣的日子,她處處維護自己,而自己卻如此殘忍的傷害了那個無辜的孩子,直到最後,連一句好話都沒有對她說過,穆雙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朝下掉著,她任憑自己被吊在鐵鏈上,將整個身體的重量丟給了一雙手,而雙手早就被鐵鏈子磨的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