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軒心滿意足的擦了擦嘴,感慨道:“這花雕酒味道真不錯,以前跟著師父住在山裏,吃的都是粗茶淡飯,喝的都是自釀的小酒,這樣的錦衣玉食到是不曾想過。”
秦可兒笑道:“花雕酒麼,我到是聽王爺講過這樣一個說法,古時候,每家女兒出生時,父母給女兒所釀造的酒,等到女兒出閣那一天拿來招待賓客,若是女兒出閣前便不幸去世了,取出的酒,就取名叫花雕,凋零的花兒麼。”
秦可兒神色憂傷道:“若是我父母也在的話,恐怕時至今日,我也會有幾壇子屬於自己的酒吧,等待我出嫁時便拿來招待賓客,可惜。。。嗬嗬。。。”她將那些陳年舊事從自己的腦海中狠狠的驅除,又奪過酒瓶子灌了自己幾口酒。
歐陽軒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道:“我還是比較樂意看著張牙舞爪的你,那樣的你會讓我覺得,很獨立,很堅強,縱然不需要別人去保護也會一直好好的。”
秦可兒嘲諷道:“所以,你就選擇了清竹而不是我麼?就僅僅是因為你覺得我很獨立,很堅強,很不需要別人去保護?”
歐陽軒沉默下來,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而事實又確實是這樣的。
秦可兒哀傷的看著他,在這月涼如水的春夜裏,她覺得眼前這個男人依然飄忽的讓自己抓不住,無論怎樣努力,怎樣去遷就,他都不肯回過頭看自己一眼,但是自己,又有什麼不好,比不上她呢。。。
“額,可兒啊,再過幾天我就要回吟雲山了。”歐陽軒猶豫了片刻,依然決定把這個消息告訴秦可兒。
秦可兒渾身一抖,瞪著眼睛轉身質問道:“雲王府不好麼,為什麼要回山裏自己孤零零的,你不會覺得孤單麼?”
歐陽軒釋然的笑道:“從小便孤單習慣了的人,怎麼還會怕孤單那種東西?我此生已無所憾,這樣隱於山野之間,也沒什麼不妥。”
秦可兒悲憤道:“清竹走了,你就要走,還在這裏說什麼狗屁的無所憾,歐陽軒,你的心究竟是石頭做的還是鐵做的?”
歐陽軒淡然的回過頭看著她,輕聲道:“你別這樣行不行?”
秦可兒嘴唇微微一抖,硬是將自己難過的情緒壓了下去,她別過臉去,肩膀微弱的顫抖著,歐陽軒沒敢打擾她,他猜想她是不是在哭,這樣頑強的女人也會哭?他有點不相信,尷尬了好一會之後,歐陽軒才伸手拍了拍秦可兒的肩道:“喂,我又得罪你了啊?”
秦可兒沒理他,繼續別著臉犯自己的鬱悶,歐陽軒無奈的雙手拉扯著她的肩膀道:“你別這樣,好好的行不行呀,你這樣弄的我也為難的。”
秦可兒還是沒理他。
“你這樣讓我覺得,我欠了你好多好多。”歐陽軒平靜的聲音在她的背後響起。
秦可兒終於肯回過頭了,她目光堅定而憤怒的反駁道:“滾吧,誰稀罕你欠我什麼!”
“艾,你就不能笑著跟我說再見啊?”歐陽軒有點無奈。
“見你個頭!”秦可兒再次搶過酒瓶子猛灌自己。
於是。。。
又一輪搶酒大戰在雲王府的屋頂月色下轟然開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