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軒沉默,終於在被她折磨了一路之後將她送到了她的寢房之內,歐陽軒覺得自己簡直就快要瘋了,每次跟秦可兒扯上關係他都要瀕臨瘋掉的邊緣,第一次是他妙手回春的把她從鬼門關拉回來的時候,被她莫名其妙揍一頓,一回是他跟清竹在一起的時候,她闖進去興師問罪。一回則是現在,本來是他喝醉酒失戀,為什麼最後成了他醉醒後看著她把自己灌醉然後再把她抗回雲王府?歐陽軒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是欠這個女人點什麼,這輩子才一直糾纏不休沒完沒了咬牙切齒雞飛狗跳!
他沒好氣的摘下她的胳膊,將她丟在她自己的床上,一觸到自己柔軟熟悉的床,秦可兒終於肯放開那個抱起來也不怎麼很舒坦的後背了,歐陽軒坐在床邊,累的跟隻狗一樣呼呼小喘,結果還沒歇過來,就被睡夢中的秦可兒一個華麗的轉身回旋踢,一腳從床邊蹬了下去。。。
歐陽軒幾乎抓狂一般爬了起來,站在床邊拽著頭發張牙舞爪的瞎蹦了幾圈,之後看著秦可兒安詳的睡容,他卻忽然的的不再生氣了,體內那些焦躁,那些暴怒,那些對這個女子所有的不滿和排斥似乎都在漸漸的抽離開自己的思維。
秦可兒的睡容之中,依然淺淺的皺著眉頭,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一般,歐陽軒跪在床邊看著她,他記得之前為秦可兒醫治時,她睡夢中的容顏都是這樣的糾結和凝重,這樣甜美的一張臉上為什麼總是會出現這樣的表情呢。在外人看來,她是風風光光的雲王爺貼身侍衛,也有風言風語直指向她與雲王爺的清白,換做一般女子早就忍受不住,可她既然依然能為那個男人出生入死,僅僅是因為。。。如她所說的職責麼?
歐陽軒伸出手,輕輕的逗弄著秦可兒的眼睫毛,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抖了下,月光下,秦可兒的眼睛漸漸的張開了,一點都沒有睡夢之中剛剛清醒的朦朧感,反而是很清醒的,她直視著跪在床塌邊看著自己的歐陽軒,連個人距離很近,近的連呼吸都可以接觸的到。
倆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瞪著,一瞬間,尷尬而詭異的沉默,歐陽軒尷尬的清了清嗓子,朝後挪了挪身子道:“那。。。你休息吧,我走了啊。”
他不敢離秦可兒太近,他怕自己被她身上那似有似無的氣息所吸引,那種滋味很美好,危險的美好,他不能否認他其實並不是那麼排斥秦可兒,最後秦可兒還是一言不發的盯著他,被盯的背後發毛的歐陽軒終於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落荒而逃。
一抹無奈的笑容浮現在秦可兒的唇邊,她做噩夢了,夢見那年血流成河的武館,夢見哥哥放棄生的希望,用力的將自己托出牆頭時絕望而安慰的眼神,她醒來後就看到歐陽軒在凝視著自己,那一眼的沉醉,將內心所有的恐怖散去。隻可惜,著個男人,終究還是不屬於自己的。
秦可兒翻了個身,今天跑了那麼久的路,實在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