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王府的送葬隊伍走,大街上逐漸的恢複了它應有的寧靜,眉舞輕輕的按下了穆雙一直麻木的揮舞在古箏上的手道:“別彈了,小心一會割傷手。”語罷,也未等穆雙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她便自顧自的將穆雙的琴收了起來。穆雙沒有反抗什麼,隻是淒然的看了她一眼,勉強的笑道:“讓你擔心了。”
眉舞溫柔的拍了拍她的肩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錦瑟姑娘與那死去的王妃娘娘;可曾是舊交?”清竹不輕不重的炸出這麼一句話,炸的旁邊的兩人一機靈,穆雙怕自己的失常反映被細心的清竹看透,好在對方似乎已經誤解了這層關係,沒有把她和那個棺材裏的“側妃娘娘”是同一人的事實聯想在一起去。
穆雙與眉舞心照不宣的相視一看,眉舞立刻笑容滿麵的接話道:“清竹姑娘可真是好眼力,一眼就能看破錦瑟姑娘的心事,隻是這事。。。還是請清竹姑娘不要聲張的好,畢竟已經是過去的舊事了,而且王妃已經去世,以前種種,也與錦瑟無關了。”
最後一句話眉舞是說給穆雙聽的,穆雙心口微微一酸,是啊,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了,眼前還是打起精神把清竹應付過去才是正事。
穆雙悠悠的歎了口氣道:“是啊,我與王妃之間,關係頗得深刻,這一時之間她魂歸故裏,而我卻卷縮在此不能相送。。。”穆雙抬眼,神色迷離的望著雲王府送葬隊伍消失的方向,喃喃道:“怕是今生今世,再也無緣見到他們了罷。”
眉舞自然知道,穆雙口中的他們是指的誰,清竹淡然的一笑道:“見不到就見不到罷,有些人有些事,倒也不如不見。”
這句話裏,卻讓穆雙隱約的聽出了絲絲點點的冷漠的意思在裏頭,清竹也是有故事的人吧,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聽起來不近情理,其實卻是因為受過傷了,才將自己用冷漠包裹起來,否則這麼多才多藝溫柔嫻雅的女子,怎麼舍得讓自己舍棄了一身清傲,來淪落青樓呢?
眉舞笑著打破尷尬的氣氛道:“別說這些怪傷心的事了,對了,錦瑟妹妹還不知道我們登台的那戶人家是什麼背景吧?”
穆雙答道:“是呀,隻聽十四娘說是蘇家,嗬嗬,我對這個也是沒什麼概念的。”
眉舞笑道:“說起這個蘇家,那來頭可大了,反正看著路堵的也不怎麼通暢,不如就讓我和清竹一起給你講講蘇家宅門的事吧。”
清竹推脫的笑道:“我可不說這個,眉舞你也知道,我平日裏不善與人交際,這些場合上的事我基本很少打聽,怕是說了錯了去,再讓錦瑟當了話聽,那可不就是誤導人家錦瑟了麼。”
清竹微微的笑著掩了掩嘴,可眉舞畢竟不是傻子,聽著這話裏似乎總是有話啊,她清竹不打聽場合上的事,她青竹清高自傲不八卦,這就是拐著彎的損著呢麼?眉舞心裏吃了個堵,臉上頓時有些不愉悅。
穆雙忙打岔著拉著眉舞笑道:“快給我講講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