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雲王府的慘叫聲不絕於耳,一直響到了後半夜之後才安寧了下來,司莫月半夜被那些喊叫聲活活驚醒,她從來沒有聽到過人類能發出那麼駭然聽聞的聲音,海棠一直沒有睡,她也不知道今夜府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隻知道現在該好好的守著主子才是。
懷孕中的女人總是敏感的,司莫月大半夜被慘叫聲嚇醒之後,就一直難以入眠,她也不敢出門去看,因為自從下午開始,雲王爺就下了禁足令,所有的家丁仆人以及娘娘們都必須呆在自己的宅園中,不許出門半步,無論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不許外傳一句,否則,殺無赦。
秦可兒跟隨在李朝天身邊,她眼色不忍的看著此時地牢裏淒慘的一幕,之前還好端端的乞丐們現在已經活活的被折磨的沒有了人樣,李朝天命人割掉了他們的舌頭,挖掉了他們的眼睛,現在這些乞丐被赤身不掛的綁在十字架子上,全身瘦的沒有一點的肉丁,被燒的通紅通紅的烙鐵此時在火爐之中滋滋作響,那些乞丐,每個乞丐身下的腿中間都擺著一個填滿了火碳的盆,用刑的人都有些不忍,遲疑的看著麵無表情的雲王爺,李朝天隻是淡淡的說了句:“動手。”
他們隻知主命難違,隻是自己手上沾染滿了這麼多的血腥之後,希望不要得現世報才是。他們手裏生著鐵鏽的剪刀冰涼涼的貼在了那些乞丐的命根子處,已經被折磨的生死不成的乞丐們猛的哆嗦起來,沒有了舌頭,血肉模糊的嘴裏含糊著發出一聲有一聲淒慘的求饒聲,求饒聲最後在那些鈍剪子的用力下變成了更加淒慘的慘叫聲,一絲一絲的血水順著他們的嘴角流下,想哭。。。卻也哭不出來,血肉模糊的眼窩裏流出來的隻有鮮紅鮮紅的血,那是他們身上唯一幹淨的東西了吧。
燒紅的火盆裏飄起一絲血腥的肉糊味,那些被閹割掉的乞丐臉上的表情已經痛苦到難以言欲的地步,一直撕叫不止的聲音因為過度的痛苦而變得細弱,可是李朝天不許他們死,這一切才剛剛開始,他們怎麼可以就這樣死去?
李朝天空氣清冷道:“潑水,本王沒準他們昏死過去,他們怎麼可以自己昏死過去?”
得了令的行刑人紛紛捧起幾桶水,那水也不是純幹淨的水,而是混合著辣椒水的成分,有一點點小傷口沾到都會疼的死去活來,何況這些乞丐這麼大麵積的創傷和血淋淋的一片。一桶水潑出去,寂靜的夜色裏立刻劃過幾絲淒厲到幾乎不屬於人間的慘叫聲。
含糊著,絕望著,生不如死。
李朝天的嘴角浮現出一絲明媚的微笑,笑的幹淨又清爽,他淡然道:“她被你們侮辱的時候,想畢也是跟你們此時的心情一樣吧,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生不如死的滋味,是不是很好受?”
李朝天溫柔的聲音如同鬼魅一樣滲透了每個人的耳膜裏,秦可兒轉眼,有些恐懼的看著自己朝夕相處的主子,她從來不知道主子發怒之後會有如此殘忍的一麵,殘忍到。。。讓她覺得恐怖,那麼平日裏那個溫柔謙和的李朝天究竟是一種偽裝,還是一種掩飾?秦可兒怕了,她怕眼前這個已經被憤怒衝暈了頭腦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