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軒眼前一亮,進宮?見皇上?這個主意不錯,傻子才不去咧,皇上病中難治,如果自己妙手回春治好皇上的病,那得得多少金銀財寶才是~他的沉思讓李朝天頓時誤會了下,李朝天以為歐陽軒生性淡薄,根本不屑於這些朝廷的事,看他發呆的功夫,李朝天歎息道:“若是先生不肯,那麼在下也絕不強求。”
歐陽軒忙應和道:“沒有不肯,沒有不肯,能為皇帝陛下效勞是在下的榮幸,王爺,咱們何時動身?”
得到如此確定的答案之後,李朝天暗暗的鬆了口氣,隨即笑道:“如果先生不介意,那麼此刻就動身吧。”
歐陽軒的臉頓時跨了,這個點正是飯點,剛才他忙活著與秦可兒鬥嘴根本沒來得及吃飯,這麼一整,自己不是要餓著肚子去就診了麼。。。
李朝天見他麵色有難,忙關切道:“怎麼,先生有不方便之處?”
歐陽軒想了想皇宮,想了想那白花花的銀子,索性一咬牙,餓一頓肚子而已,又不會死人,還是錢錢比較重要,他橫下心笑道:“沒什麼不方便,現在就可以動身。”
李朝天笑道:“那就好,請先生隨我上馬車吧,馬車已經備好了。”
語畢,歐陽軒強忍著餓意笑容滿麵的隨著李朝天出了門,在飯和皇上麵前,歐陽軒終究是選擇了後者。
夜色的寧安皇城中,李朝天默不作聲的看著馬車之外,思緒早就飄出了十萬八千裏遠,穆雙走後,秦可兒醒後,李朝天從這其中知道了自己對穆雙的種種誤會之後,心裏的結就一日一日的滾雪球般越滾越大,大到不受他自己的控製,一度以為,夕涼才是他心口真正的傷,可是跟穆雙比起來,夕涼似乎又太過於遙遠。
穆雙,此時你在哪?離了雲王府之後,又以何為生?如果可以,那請你回來好不好?讓過去的一切,真正的從此都過去。
歐陽軒站在皇帝的寢宮外,一臉的凝重,李朝天示意的伸了伸手,請他先行一步,宮門口的小太監見雲王爺都對眼前這個看起來楞頭楞腦小子如此恭敬,雖然他們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也知道此人冒犯不得,所以一路也必恭必敬的迎著歐陽軒朝著皇帝的寢宮走去。
歐陽軒表麵淡定,實際內心早已經混亂激動各種糾結,糾結到他自己麵無表情一副平淡的樣子。
到了寢宮之後,歐陽軒也獲得特權,免跪之禮直接接近了宣召皇帝的床邊,李朝天則被攔在大廳之外焦急的張望著,歐陽軒輕輕的掀開簾子,終於見到了龍塌之上的人的真容,這就是大廑皇朝一國之君啊,但是一眼過去,還沒來得及激動到底,歐陽軒忽然猛的後退幾步,手裏的藥箱子一鬆,犀利嘩啦的翻了一地。
身側的小太監一呆,迷茫的看著眼前神色異常的歐陽軒,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好喜公公比較冷靜,忙幾步趕來,低語道:“公子,皇上的病究竟如何了?”
歐陽軒眼神一掠,回頭吼道:“退一邊去,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準接近皇帝寢宮,否則。。。怕是災難蔓延啊。”
他這幾句話說的堅定而冷酷, 在場所有的人心裏一抖,互相驚恐的看著彼此,李朝天焦慮道:“先生,父皇究竟是何病?”
歐陽軒轉身,冷靜道:“瘟疫。”
倆字一出,全場立刻死一般的寧靜了起來。
李朝天良久之後才吞了吞口水道:“那麼我們,是不是都不能離開了?”
歐陽軒道:“對,除非我能找得到瘟疫源頭,否則怕是整個皇宮都即將陷入一片混亂之中,還好現在苗頭發現的早,雲王爺,你該吩咐下去讓各宮各院門戶緊閉,停止一切交際活動,否則出了什麼事,我可是沒有任何辦法去彌補的。”
李朝天點頭道:“好,那麼一切就按照先生說的法子去辦罷。”
歐陽軒立刻寫了一張方子,吩咐一旁的喜公公去禦醫院抓藥,並且將此方子散發在宮院各處,一旦發現瘟疫病人要及時隔離以及通知他。
忙活了大半夜之後,歐陽軒總算輕輕的鬆了口氣,不過他奇怪的是怎麼皇帝的寢宮內會發生瘟疫,而且他覺得其中定有問題,瘟疫的源頭肯定不是在這裏。隻有查到了源頭,才能徹底的終結瘟疫。否則那道方子也隻不過是救一時所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