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召皇帝迷茫道:“朕並未讓他對雙兒動刑啊,喜公公,將主審官傳喚來,朕要知道是怎麼回事。”
“喳!”喜公公答了一聲之後,果斷的出殿而去。
穆雙伸出受傷的指頭,輕輕的撫摩向李朝天的臉,嘴角揚起一絲淡淡的笑容,她聲音虛弱道:“我還能見到你,真好,我以為我撐不過去了,怕是要見不到你了。”
李朝天一直抑製著的心疼終於在穆雙軟軟的感慨下崩潰,他將頭埋入穆雙的肩膀,低語道:“雙兒,不會的,你不會出事的,以後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到你。”
穆雙在堅持了一夜的殘忍的刑罰之後,終於在大廑皇朝的議政殿內,雲王爺溫暖而安逸的懷抱之中痛哭失聲,她舉著已經血肉模糊的手對李朝天嗚咽道:“我的手痛了一夜,我不想趴在地下,他不讓我起來,我想拿手撐著,可是手上一點力氣都沒有,手真的好疼啊。”
聽著她孩子氣般的哭泣聲,李朝天心疼的笑道:“不哭了,不哭了,乖雙兒。。。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了。”
不到片刻的功夫,之前已經被卿公主揍到鼻青臉腫的主審官終於出現在了大殿之上,他看著雲王爺充滿敵意的目光,和他懷裏險些死在自己手上的穆雙,一腦門的冷汗就那麼毫無懸念的湧上了額頭,他驚慌失措的趴跪在地,除了皇上饒命之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語言能力。
宣召皇帝緩緩道:“誰給你的權利準許你私下動用刑?”
主審官擦著額頭上的冷汗辯解道:“陛下,臣隻是想讓真凶早日落網,以還慰劉大人在天之靈,臣並無惡意!臣一心所係大廑皇朝,對陛下絕無二心!”
宣召皇帝不耐煩的揉了揉頭道:“誰給你的權利準許你私下用刑,不要再讓朕問第三遍。”
主審官哆嗦著縮跪在那裏,而眼神卻不由自主的撇向了一旁臉色發青的四王爺李鼎,他動用私刑,實際上卻是李鼎授意而為,他卻是不敢供出此幕後真凶。隻能自己打碎了牙往肚裏咽。
宣召皇帝也不是傻子,見他眼神一瞄,就知道了誰是真正的幕後真凶,他眯著眼,帶著一絲詢問般的看著一旁坐立不安的李鼎,李鼎心虛的垂下頭,他這場自導自演的雙簧戲碼,難道真的要從此暴露?不行,堅決不能就這麼白白的便宜了李朝天。
李鼎幹脆自己主動站出來承認道:“回父皇話,是兒臣讓他昨夜連審犯人,兒臣隻是想早些揭出真相,並沒有想傷及無辜,現在這樣。。。兒臣有罪!”
語罷,他自己先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擺出一副委屈的不行的樣子。
李朝天麵色陰冷的看著李鼎,李鼎幹脆不去理他,而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看著宣召皇,宣召皇帝歎息道:“罷了罷了,那麼,可曾查出什麼線索?”
李鼎假模假樣的歎息道:“兒臣無能,未能查及真凶。”
李朝天趁機接口道:“父皇,兒臣此處,查到了毒源來處!”
他此話一開口,大殿之上頃刻議論紛紛,李鼎猛的一驚,他怎麼會查到毒源?不可能。。。他明明是被父皇軟禁的!
隻見李朝天將穆雙交給了一旁的卿公主,自己則小心翼翼的拿出了秦可兒拿命博來的毒藥方字,遞給了趕下來的喜公公。
李朝天見宣召皇帝拿了方子,他這才開口道:“父皇,這處方子就是昨天蛋糕裏的毒源,而出處,卻是宮中禦醫院。方子所屬,是院長孫大人的。”
宣召皇帝繼續問道:“那為什麼孫大人的方子,會在你手裏?”
李朝天道:“是兒臣夜派屬下私查,所得結果如此,父皇,隻需要查出當時禦醫院中,哪裏的人來拿過此處毒藥,便一切皆有答案。禦醫院所有藥物支出都有記載,並有專門的醫官管理,這樣順藤摸瓜,還怕查不出幕後真凶?”
李朝天繼續道:“如果雙兒是真凶,那麼她就該有去禦醫院拿毒的時間,可是她一直忙碌在宴席現場,全程有人陪伴,哪能有時間下毒?”
李鼎心裏一顫,如果真相真的被查出來。。。那麼。。。則後果將不堪設想啊!他出聲阻止道:“這隻不過是你的一麵之詞,所有人都知道,她在劉大人毒發身亡時,曾失蹤過一段時間,如果她無法解釋那段時間的去向,那麼她就不能洗托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