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發現他死亡時,他已經在井下被泡了好幾天,整具屍體都膨脹泛白,恐怖不已,打撈出來時,還是死不暝目,一雙眼睛瞪的溜圓溜圓的,後來膽小的宮女夜裏路過那井時,總是號稱自己能聽到裏麵傳來的幽幽的哭泣聲,那所井便被封了起來,但是再也沒有人敢輕易的獨自路過這裏。
穆雙進了廚房,低調的跟大家打了招呼,知道這位娘娘並不願意那麼繁文縟節的大跪大拜,看到她的人也隻是口頭上喊句娘娘吉祥,沒拿東西的則欠下身表達禮遇,這樣的情景讓穆雙頓時開心了些,一路走來,被路過的宮女太監跪拜了一路,她早已經從之前初來時那種不適應中適應了過來,幹脆懶得去扶那些人,隻是點頭表示自己看到了。
但是這不代表著,她就可以接受別人跪來跪去!每每李朝天嘲笑她的貧民命時,總會被她大白眼加諷刺給堵回去,索性便由了她去,反正穆雙在他們眼裏,一向是有一種與眾不同的魅力在其中,若是強行的將她同化了,那她與其他女子沒了區別,反倒也沒有了這份吸引力。
穆雙掀開前些天釀下的桂花酒,陶醉的聞了聞,感慨道:“好香的酒啊,真不虧是好手藝啊許師傅。改天可得教教我。”
一旁忙活著的釀酒師傅忙接過蓋子,又嚴實的蓋在了缸子上,開口道:“教你可以,可是釀酒時不可以打開蓋子,這樣對酒是不好的,雖然你是娘娘,但是該說你的地方,哼,老許我是不會客氣的。”
穆雙伴了個鬼臉,小氣,不聞就不聞,她鍍著步子在許師傅的笑容下轉身而去,整個廚房裏,已經沒人再肯拿這個善良隨和的雙娘娘當外人了,也許正如司莫月所想,收買人心,是穆雙之所長。
“娘娘,您看這菜如何?這可是今兒早晨剛送過來的,新鮮的很哪。”
負責蔬菜的小太監將一筐子菜重重的放在了穆雙跟前,挺著自己瘦弱的小身板,一邊呼呼的喘粗氣,一邊大著嗓門問穆雙,穆雙彎腰去查看菜,看著忙碌的廚房裏,穆雙一大清早的憂鬱感頓時被擠壓的無影無蹤,索性也自己挽了袖子跟其他人忙成了一片。
穆雙看著忙碌的人群,忽然想起來。若是說,廚房菜類準備完善,那桌椅呢?皇上一共給了十天的準備時間,今天已經是第四天,廚房這頭看起來到是沒有什麼異常了,試菜的研發新品種的,一切都在正路上不緊不慢的前進著,那麼能容下這些龐大的菜係的,當然也得有合適的桌椅啊,肯定不能是那種普通的桌子啊。
糾結了一會兒,穆雙猛然想起了雲王府那個年輕而驕傲的木匠,當時自己為了一個畫架,草略的畫了一張圖,他竟然就能在完全沒有見過那東西的情況下做出來,可見這個人確實也不一般了。如果讓他去做那些桌椅的話,也未必不是一個好的法子?
淡淡的笑容彌漫在穆雙的嘴角,廚房裏人來人往的,也有人注意到娘娘的傻笑,反正每次她傻笑,總是有新的法子出現,新奇的,聞所未聞的,幾天來,大家早已見怪不怪,索性繞過了她,去自忙自的活了。青墜擔憂的拽了拽出了神的穆雙,穆雙回過神,揉了揉青墜的小腦瓜說:“今兒我們早些回府。”
青墜笑道:“這到奇了,往日裏姐姐總是要忙到下午夕陽西下了才肯回府,今天怎麼走的這麼早?”
穆雙笑道:“已經沒有什麼可再仔細囑咐的重要的活了,我們當然是該去忙做重要的咯,懂不懂,小丫頭。”
青墜疑惑的搖了搖頭,不懂。。。穆雙隻是笑了笑,再也沒多說句什麼其他的。
交代完了廚房裏的一幹事宜,穆雙便帶著青墜風風火火的回了雲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