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看著雨後的天空,卻在那一瞬間的功夫,看到了賭坊二層上那扇大開的窗戶,一個懷疑了很久是否存在的人影清晰的映入了眼前,是蘇離?穆雙心思淺淺的一動,還沒有來得及做其他的反映,馬車輕輕一晃,前方堵的路已經通開,鞭子在空中啪啪的一響,短時間的恍惚被拉進了現實,穆雙自嘲的笑了笑。誰知道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自己穿越到這個鬼地方來,又是真的還是假的?
李朝天一口水噗了出來,滿眼震驚的看著眼前不動聲色的穆雙,又確認性的問了遍:“你剛才說什麼?皇家宴席,父皇交給你全權操辦了?”
穆雙輕哼著應了一聲,不悅道:“我說李朝天公子,您這重男輕女的思想簡直是太嚴重了襖,誰說女子不如男?我操辦宴席怎麼了,用的著這麼大的反映麼?”
李朝天嘴角一撇,笑道:“那你可告訴我,哪個女子有什麼輝煌事跡了?”
穆雙調皮的笑道:“那還不好說麼,古有花木蘭,代父從軍,後有穆桂英,掛帥出征,文有李清照,才女當代,政有武則天,一手遮天,艾,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大廑皇朝的先祖就是你們的祖邦大唐吧,大唐出了那麼個名女子,你還說女子不如男?”
李朝天笑道:“你這話要傳到別人耳朵裏,怕是真要罵你幾句才解恨,不過你說的李清照,穆桂英都是誰,我可半點都不知道,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們又怎麼個才,怎麼個武法的了。”
穆雙一轉眼,開口便念道:“常記西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興盡晚回舟,誤入藕花深處,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
李朝天笑眯眯的看著她念完,回味道:“好詞,倒也別致,這個就是那個李清照所寫的咯?”
穆雙得意的揚頭道:“那是,此詞如夢令,在我們家鄉,連黃口小兒都朗朗上口,她的詞還有很多,等什麼時候有空了,我一一向你道來便是,至於那穆桂英嘛,哼,那自然是我們穆家老祖宗了,掛帥出征,殺敵衛國,也不比哪個年輕的熱血男兒血性差,哼,李朝天,隻是那些過去的人,怕是也服不了你的心,那麼今天就讓我穆雙親掌禦膳房,操備皇家園林宴席,打一場漂亮的勝仗給你看!”
李朝天寵溺的笑著將她揮舞著的小拳頭從半空攔截了下來,輕攬入懷,細語呢喃道:“可是你那麼要強又如何呢?最後還不始終是我的愛妃麼?”
李朝天輕輕的在穆雙臉上啄了一口,穆雙掙脫了半天,依然沒能逃離魔掌,隻得恨恨道:“李朝天,你臉皮真的厚到無人能及的地步了。”
被諷刺的人隻是將頭埋在穆雙的肩膀處,輕哼了一聲,表示了他還活著,這個微弱的信號。
司莫月從宮裏回來後,臉色一直不佳,海棠也不敢多惹她,隻是服侍她用過藥,便躺了歇息了。
“啊,情妃娘娘?!”剛關過司莫月寢室的門,海棠轉眼就看到了情妃一臉燦爛的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這次比較奇怪的是,她身邊並未跟著玉妃,身後的小丫鬟提了食盒,跟在她的身後,海棠欠身道:“情妃娘娘萬福,容奴婢去稟報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