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笑道:“你著丫頭,鬼點子甚是多的,好好的一場國宴到了你嘴裏一說,到頗有些熱鬧的滋味,聽的哀家都期待起來了,待哀家與你父皇說了,若真被拍板而定,到真是該讓你著手操辦才對!”
穆雙欠身道:“能為父皇母後分憂解難是雙兒的本分,雙兒謝過母後誇獎。”
皇後笑容滿麵的扶起她,本來重心在司莫月身上的一起宣見,又意外的轉移到了穆雙這裏,司莫月努力的調整了下自己的呼吸,滿臉隱忍的看著皇後與穆雙嬉笑談說,她有一種深深的恐懼感,穆雙會剝奪了她擁有的一切,她覺得,自己八年光陰的相伴,卻不及穆雙這突然的出現,穆雙收獲的,怕不僅僅是李朝天的心,還有皇上的,皇後的,雲王府裏所有人的心。
司莫月暗暗的撫摩了下自己的小腹,這個孩子的到來,真的能扭轉些什麼嗎?她覺得自己根本拿不定這些人的心思。一陣一陣的反胃排山倒海的湧來,她捂著嘴扭過頭去,幹嘔聲還是將皇後與穆雙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穆雙看著司莫月一臉哀怨的樣子,心裏就覺得一陣一陣的犯寒,她到真情願這個女人能夠敢蹦出來光明正大的指責自己或者跟情妃一樣挑釁自己,而不是用這種讓人心裏發毛的裝可憐的方式來博得別人的同情來惡心自己。
穆雙惡心司莫月,這麼多天來,一個明確的答案終於浮出水麵,穆雙不知道,自己是因為愛上了李朝天,才會對司莫月產生這麼強烈的敵意。以至於從頭到腳,都不再順她一眼。而且完全了忘記了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闖入者,司莫月,才是李朝天正牌的原配王妃。
雖說側妃獨寵,但是側妃終究是側妃,取代不了正室的地位。況且,穆雙悲哀的想,李朝天寵的,僅僅是自己的新鮮感吧,有什麼感覺能取代八年的夫妻情份呢?
“皇上駕到~~~~”
一聲嘹亮的呼聲劃破雨天裏的潮膩,回蕩在皇後的寢宮之中,皇後笑道:“說什麼來什麼,雙兒,這下恰恰正好,你到可以跟你父皇說說你之前的想法,若是可取,到是去了你父皇心頭的大事了。”
一邊說著話,皇上卻已經進了內室,三人隨著早已跪倒一片的宮女欠身向宣召皇帝問安。
皇上笑著揮受道:“平身吧,朕聽說雲王妃有喜,恰好又被皇後召見進宮,瞧著雨天路上濕滑,便親自來了。”
皇後笑著為皇上脫下身上微濕的外袍,溫柔的笑道:“月兒的麵子真夠大,能讓你父皇親自跑了一趟,我到是自愧不如了,往日裏想見皇上,還得往那書房裏跑,哀家老胳膊老腿的,皇上也不曾掛念。”
皇上笑道:“皇後這番抱怨,倒顯得朕的不是了,雲王妃,身體一切可好?”
司莫月忙欠身道:“月兒謝父皇關切,月兒一切尚好。”
皇後這下忽然想起穆雙之前的點子,但是也沒敢貿然的提起,隻是試探性的問道:“招待的法子,皇上可曾定下?”
宣召皇一聽此事,頓時滿麵愁容道:“不提也罷,整整一個上午也沒有絲毫好的法子送至朕這裏來,還談什麼定不定。”
皇後舒心一笑,淺淺道:“皇上且莫急,剛剛臣妾到是聽了雙兒說了一法子甚是有趣,皇上不妨聽來看看?”
皇上轉頭驚奇道:“雙兒又有新法子?說來聽聽,看看可取不可取。”
穆雙欠身道:“雙兒遵命。”
隨後,又將那自助餐的模式和吃法詳細的介紹了一遍,順便還多嘴的加說了幾個自己拿手的菜式,聽的皇上本來緊縮的眉頭這下才真正的舒展開來,片刻之後,拍手道:“這主意到是新鮮,雙兒的想法永遠在朕的意料之外啊。”
穆雙笑道:“承蒙父皇誇獎了,雙兒愧不敢當。”
皇上拍板道:“就這麼辦吧,此次宴席將全席由雙兒主操辦,來人呀,宣旨!”
看著皇上頓時舒展的笑容,司莫月抿了抿嘴,自己不及穆雙,又有何可抱怨,被取代,隻是早晚的事罷了,孩子,孩子又能如何,自己又如何能如她著般,收放自由的收買人心呢。
幽幽一歎,隻是惟獨沒有見到穆雙看向她的眼神裏,多了一種何等的冷靜與輕蔑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