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雙疼成這樣,還不忘了擠兌李朝天幾句。
李朝天頓時氣樂了。跳腳道:“靠,你這實話說的也太讓人心涼了吧。!”
一吼一鬧下來,三個人紛紛笑了出來,著才把緊張的充滿火藥味的氣氛化解了些許。
大夫一來,也沒等請安作揖,就被李朝天揪著扔進了房間。
司莫月沉默的看著穆雙房間內來來往往的忙碌成一片,方才李朝天急成那個樣子,她也是頭次見,不過聽說穆雙為了王爺受傷,現在似乎也不是自己糾結自己的時候。
“臣妾參見王爺”
司莫月欠了欠身,衝著伸著脖子看房間內的李朝天問安,李朝天這才回過神來,回道:“免禮吧,你怎麼來了。”
司莫月道:“聽說妹妹受了傷,我這裏擔心,才來看看的。”
李朝天不耐煩的甩了甩手道:“這裏不需要你來幫忙,你回去歇著吧,人來人往,別碰傷了你。”
一句客套話說的禮貌有加,臉上那表情分明不是那麼回事,司莫月的心頓時跌落進穀底,什麼都是穆雙好,穆雙重要,她這個王妃。又該擺在哪裏!
忙碌的人群中,有人不小心撞了她一下,也沒有說對不起之類,端著藥箱子就進了房間,司莫月淺淺的呼了口氣,重新將淡定的笑容掛在臉上,幽雅的告退後,轉身離去,一抹濃重的陰鬱,在她心裏蔓延,穆雙,絕對,絕對不許你,留在雲王府。
情妃雀躍的從梳妝台前站起,笑容滿麵的對玉妃問道:“你是說那女人受傷了?”
玉妃道:“是呀,姐姐,聽說王爺一路急忙忙的抱著她回來的,王妃聽了擔心,前去問,結果被王爺給堵了回來,那臉色真是難看到極點了。”
情妃嘴角一揚,心裏暗道:這才好,這個女人這般猖狂,先前王妃不肯管,現在看她騎到自己頭上了,這才著了急,這就是活該。活該她們打,我就該坐山觀虎鬥才是,哼。。。
玉妃揚了揚手道:“姐姐,你在聽我說話嗎?”
情妃回過神來,故意裝著淡定道:“唉,那又關咱什麼事,還是消停的吧,先前鬧了那麼一場,王爺臉色一直不好看,我可不再攙和什麼了。”
玉妃心裏一奇,著麼大的熱鬧也有她不攙和的時候?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的啊?
心裏雖然這麼想,嘴上卻笑道:“姐姐說的是,那妹妹先告退了,這麼大太陽,曬的人都倦倦的,小歇一會養養神,改天再找姐姐嘮閑話吧。”
情妃假意的留了幾句,也就任由她走了。
王妃府內,司莫月麵無表情的將自己畫了半截的水墨揉成一團,又提了筆沾墨,潔白的宣紙上忽然就被滴了滴大墨點,她心裏惱火,幹脆直接把筆丟了一旁,又吩咐海棠拿來自己繡了半截的刺繡打發時間,幾針下去,赫然一痛,一絲血珠順著絲綢就透了過來。
司莫月更加煩躁,走走停停,忽然歇斯底裏的將桌上東西摔落一片,整個人無力的滑倒在地,失聲痛哭起來。
海棠一驚,忙跑去關了門,自己嚇的縮站在門邊不敢有半聲言語。她知道主子委屈,可是一個丫鬟,卻不能說些什麼。跟了主子這麼久,頭回見主子這般失控,就跟這春時裏的天一樣,今年的王府裏,風雲突變,一切,都不再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