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那霸山的小弟才一路小跑回來,惡狠狠的先是瞪了穆雙一眼,才道:“老大,老板說讓咱帶她和這老頭一家一起過去。”霸山推開他,囂張的對穆雙道:“你聽到了?我們老板答應見你了。走吧”
穆雙哼了一聲,扶起那老漢道:“伯伯,來,別怕,跟我走,我去為你們討回公道!”說罷,人群已經紛紛給這三人讓開了道,也有好奇的跟在後麵伸著脖子,想把熱鬧一看到底,李朝天混在人群裏,也沒管穆雙,就那麼氣定神閑的看著,看她到底能整出什麼妖蛾子。
霸山手一揚,衝穆雙道:“請!”穆雙尷尬的看了看路,又看了看人群,請個頭啊,她路癡,哪認識哪賭坊在哪,於是冷聲道:“我扶著老伯,走的慢,你在前麵便是了,莫非還怕我們這幾個人跑掉不成?”
霸山橫眼打量了她幾眼,也沒再哼聲,跟她鬥嘴又討不了好,再說事已經驚動到老板那兒,具體如何他再攙和的話總是不好的。於是倒也聽話的自己邁著大腿走在了前頭。
賭坊離的並不遠,與穆雙想象裏的也沒有太大的差距,依然是那種大紅油漆彩帶懸掛,一副俗氣又金貴的模樣,賭坊大門大開,對麵卻是一家當鋪,這個布局倒也好笑,賭急了眼便拿東西去當,這黑心老板到也真會挑選地方做生意,想必這些年裏橫發了不少歪財吧。
霸山回頭道:“請吧,姑娘。”
穆雙眯著眼看著賭坊兩側表情或新鮮或不屑或敵意的人,以及霸山陰鬱的神情,咬了咬了牙,嘴角一揚道:“我不進,讓你們老板出來說話,有什麼事,咱打開天窗說亮話,這些街坊鄰居的看著,咱也不背人不是。”
霸山怒道:“你這女子,休得太得寸進尺。你以為鴻樂賭坊是什麼地方,你想怎樣就怎樣?”穆雙笑道:“喲,可不是麼說的,我就是為了鴻樂賭坊的名譽嘛,莫得到時候,落個你們欺負小女子的說法才是,我這也是為了你們好嘛。”
李朝天站在人群中環了手,看著她與他們鬥智鬥勇,頓時覺得有趣,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自己的閑事都管不過來,竟然還要去護一個陌生人,肯已身犯險的去幫他們。他到想看看,自己不攙和這件事,穆雙究竟能用什麼法子解決。
因為穆雙遲遲不肯讓步,霸山已經很充分的表示了自己的不滿了狂燥,並且威脅她說,若不肯進去,他就繼續實施之前的搶人行為,讓穆雙該哪來的滾哪去。可是這些威脅並沒有起到它該達到的效果。穆雙堅持到最後,換來霸山惡狠狠的一甩胳膊,進了賭坊去彙報老板。
人群議論紛紛。穆雙握著那小姑娘的手道:“別怕,我會幫你們的。”
那小姑娘感激的笑了笑,沒有吱聲,繼續將沉默進行到底。穆雙很奇怪這個年紀輕輕的小丫頭怎麼有著那麼重的心事,有著與她這個年齡完全不符的沉著與冷靜,以及剛剛霸山強行搶人時,她也是咬著牙一聲不吭,一副倔強又固執的模樣。
正分神的功夫,隻見賭坊處傳來碎碎的腳步聲,霸山再次出現在穆雙眼前,他身側站著一個衣著華麗,一臉奸相的中年男子,那男人嘴裏斜叼著一杆純金打造的煙鬥,眯眯著眼上下打量了穆雙幾眼,將煙鬥在鞋底磕了幾磕。緩聲道:“你想怎麼解決這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