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的名字叫擼主你為何放棄治療,簡稱何棄療。何棄療恨透了這個名字,真的,以前的血淚史就不說了,就說剛才吧,這個名字不僅讓他遍體鱗傷,差點到手的工作也黃了。
“你叫什麼名字?”
“何棄療。”
“何棄療?怎麼寫的?”
“為何放棄治療的何棄療。”
“別鬧了,哪有父母給自己的兒子取這個名字的,除非你出生的時候手裏攥著一顆避孕藥,還他媽哈哈大笑地說:想整死我,沒那麼容易。”
聽了這話,二話不說,何棄療上去就對一臉猥瑣,貌似不舉的麵試官一頓爆捶,正當我準備把他頭敲碎,腿打折,肋巴扇兒打骨折,方消他心頭之氣的時候,幾個保安破門而出,又對何棄療一頓暴捶,然後四仰八叉地被扔在了公司門外。
幸虧何棄療緊急關頭護住了臉,否則這虧就吃大了,搞不好得去酸菜思密達國整個容。
對於爹媽為什麼給他起這麼一個驚世駭俗的名字,何棄療已無心去研究了,因為他根本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誰,人在何處。對於他是怎麼活到今天的,何棄療也懶得去想了,大家也不要去研究了。
何棄療就這麼狗見了不咬,驢見了不踢,一臉頹廢地走在陽光明媚的大街上,一隻又一隻的大美妞從他眼前飄過,他都懶得去看一眼。
工作沒著落,租房眼瞅著也要到期了。
口袋裏隻剩下五塊錢,不知該吃碗麵填飽肚子先,還是買包煙抽個寂寞沙洲冷,亦或是弄瓶二鍋頭外加一包花生米來個醉生夢死。
正當何棄療感慨生活如此突如其來,真他媽的時候,一個老頭兒的聲音把我喚醒。
“嘿,小夥子,鬥地主不?”
何棄療沒搭茬,繼續往前走著。
老頭兒的聲音再次傳來:“嘿,叫你呢,那個長的不怎麼帥,渾身上下沒名牌,偏偏學人家裝憂傷的家夥。”
操,小爺是真憂傷好不?還有,我哪不帥了?老頭兒,你三千六百度近視加散光吧你?
何棄療想用憤怒的眼神告訴那老頭兒他的不滿,可是他此刻真沒心情也沒力氣,於是何棄療用空洞無神的目光望過去,就看到公園裏邊,坐著倆老頭兒,其中一個正衝他招手。
“小夥子,快來,快來……”
快來你妹啊,你以為你在唱兒歌呢。
不過何棄療還是走了過去,沒辦法,這廝從小就很懂禮貌,知道尊老愛幼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
“幹啥。”何棄療走到他們跟前,看到石桌上居然真的有一副撲克牌,居然還是沒開封的。
“我先介紹一下自己,我姓劉,他姓李。”那老頭兒笑眯眯地說。
何棄療點點頭,權當是打了招呼。
“鬥地主不?”劉老頭問。
“不會。”何棄療扭頭就走,你們當我什麼人啊,隨隨便便跟你們鬥地主?我風華正茂,大好青春,跟你們倆就要冬眠的棺材瓤子浪費光陰?別搞笑了。
“怎麼,你怕我們倆下套玩你啊?”劉老頭說。
我怕?我就笑了,我渾身上下隻有五塊錢,我有什麼好怕的?而且,這麼多年來一個人,天天玩鳥,那兩位腎家兄弟早就想造反了,我怕你們個毛線球。
何棄療想到這裏,回過身去,笑眯眯地望著倆路數不明,目的不正的老頭兒,說:“兩位大爺這是找不到伴啦?倆人可以炸金花啊。”
“我們沒有錢,炸金花玩起來不刺激。”劉老頭說。
何棄療剛想坐下,聽到這話起身就走。你們沒錢玩什麼鬥地主,沒錢玩什麼鬥地主?小爺我還尋思著弄倆錢晚上能夠一邊吃麵一邊抽煙一邊喝啤酒呢,你們這不是拿我當禮拜天過呢麼?
“別走啊,你是不是想玩帶錢的?”劉老頭問我。
廢話,幹磨手指頭,誰幹啊,你們能給我快感嗎?再說了,小爺我一天天左手扶牆,右手晃蕩,磨手指的時候還少啊。
“啊,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事,對不住了,兩位大爺,改天,改天再玩。”何棄療衝他們笑著說了聲,就準備走人。
“小夥子,這個時候一個人在街上瞎逛,是不是還沒找到工作?”一直沒說話的李老頭,突然笑眯眯地看著何棄療,問道。
“大爺慧眼如炬,教人佩服,佩服,再見。”
“看你心情很低落,是不是租的房子也快到期了?”李老頭又問。
“大爺心細如發,善於抽絲剝繭,果然厲害,再見。”何棄療看著老頭笑眯眯的眼睛,突然有種被扒光了衣服站在他麵前一樣,渾身涼颼颼的,這讓他急於逃離此地。
“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倆呢,正好空置著一套房子,你贏我們一把,就抵一天房租,贏我們三把,你就可以免費住一個月。”李老頭又笑眯眯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