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和世子剛正堅毅,除非是危害朝廷或者想要對王府不利,是不會讓她們下死手的。而且,就算是真的要解決什麼人,也是痛快直接的來。

自從跟著郡主之後,她們的身份從暗衛轉變成了侍女。侍女便侍女吧,反正都是為王府辦事,沒什麼區別。甚至於一開始,其實她們還挺高興的。

王爺和女兒失散多年,如今失而複得,不知道多看重多喜歡郡主,派她們姐妹倆去保護郡主,那是看得起她們,相信她們。可沒想到的是,郡主在王爺和世子麵前嬌俏可愛,可出了王府,卻又是另一副樣子!

飛揚跋扈,囂張可惡,恃強淩弱,蠻不講理,現在還多了陰險狡詐這一方麵。她們雖然還忠於王府,可對郡主的為人,並不認同。

就像是那個小丫鬟說的,王爺的一世英名,恐怕正在被郡主一次次抹黑!

可郡主在王爺麵前的表現,又讓人無話可說。人家是父女倆,就算她們和王爺說實話,王爺就會相信她們麼?

王府裏,大概世子還比王爺冷靜些。她們跟著郡主,經常聽到郡主抱怨世子對她不夠關心體貼,雖然嘴上不能說,心裏卻覺得——世子英明啊!

同時,她們也為王爺感到難過。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女兒,卻已經被養成了個兩麵三刀的性子,若是知道真相,恐怕最難過的還是王爺吧?

她們並未接觸過王妃,可也從王府老人的嘴裏聽說過無數次,王妃的溫柔,王妃的善良,王妃的平易近人,王妃的貌美如花……她們真的不敢想象,王妃拚了命留下的女兒,竟然會是這個樣子。

可又能怎樣呢?她們隻不過是王府的下人,並沒有選擇的權利。

白少鴻把謝瑤和白果關ya在了一個單間裏,裏麵還算是幹淨。

“瑤瑤,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因何都不辯解一句?”白少鴻皺眉問道。

不說謝瑤是他妻兒的救命恩人,就是單純的秉公辦案,他也不想冤枉好人。再說了,這事兒現在華兒還不知道,若是聽聞了,還不知道多著急呢。

謝瑤苦笑一聲,還未說話,白果就吧啦吧啦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白大人,我們姑娘怎麼可能做那種事情。南平郡主自己找上門來,開口就嘲諷辱罵我們姑娘,還讓侍女壓著姑娘給她下跪。這也就罷了,她不就是覺得王爺喜歡姑娘,她心裏嫉妒嗎?”

“明明是她指使婢女用鞭子抽我們姑娘,我為了保護姑娘,把對方的鞭子給拽了下去。她自己用鞭子把自己的侍女抽了,還自己打碎了鐲子扔到地上,卻誣陷我們姑娘!簡直就是無恥至極!”

白少鴻聽得瞠目結舌。這郡主,果真是……小肚雞腸並且心狠手辣啊!

“可是隻有我相信也沒用啊!當時可有什麼證據?”南平郡主的手段簡單粗暴,但在當時的情況下卻效果顯著。

“人證倒是有一大堆——當時看熱鬧的人可不少,但誰敢出這個頭呢?物證……”謝瑤無奈的說:“若是我能把那鐲子修補好,讓那個侍女的傷口完好如初,是不是能無罪釋放?”

畢竟,郡主說她偷盜,也同樣沒有證據。若是鐲子補好了,侍女的傷也完全看不出來了,郡主的控訴也就不能成立了。

白少鴻也想到了這一點,可要做到,卻不容易啊:“碎裂的鐲子在郡主那裏,侍女也是郡主的是你,她會允許你把鐲子補好,把人治好嗎?”

南平郡主本來就是為了對付謝瑤才弄出這麼多事情,她怎麼可能讓謝瑤輕易補救?

“你也別著急,咱們再想想辦法。我看能不能找到一兩個願意給你作證的人,運氣好的話,也許能碰上好心人。”

謝瑤知道白少鴻是在安慰她,勉強的笑著點了點頭,待白少鴻離開,謝瑤頹喪的靠牆坐下來。

“姑娘,薄荷在外麵一定會想辦法就我們的,我們不會有事的。”就算薄荷不行,還有王爺嘛。不過現在白果不敢在謝瑤麵前提起沈臨風,怕惹得謝瑤心情更不好。

謝瑤隻是覺得心累。在現代的時候,爺爺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對於醫生,沒有人會想得罪。就是最有權勢的人,想找爺爺看病也得恭恭敬敬。

可到了古代,她隻賺了一點點小錢,看上了一個男人,就把自己搞的這麼淒慘,真是沒用。

如果不能從正常渠道為自己洗脫冤屈,那麼非正常渠道的話……謝瑤深思著,沒有回應白果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