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謝瑤為了救沈臨風,拚了命的趕時間,他一時間沒能抓到人。後來在邊城找著了人,又開始慶幸自己沒輕舉妄動,因為他發現謝瑤身邊那兩個丫頭不簡單。
後來他用信鴿聯係了王妃,把他的打算和王妃說了一下。王妃很快就回信了,說謝瑤身邊的兩個丫頭多半是沈臨風之前的暗衛,為了順利拿下謝瑤,王妃還給了他兩種藥粉。
這兩種藥粉劃在水裏或者添到飯菜裏,無色無味,絕對不會被發現。而且單吃下其中一種,並不會產生什麼效果,但兩種一起吃下去以後,比最強勁的蒙汗藥還有效果。
果然,兩個屋子的人,全都睡的和死豬一樣沉。
想到這一行人中,除了謝瑤是王妃吩咐必須帶回去的,剩下的人也都是沈臨風手下的。不如趁此機會……一網打盡,讓沈臨風嚐嚐失去自己人的滋味。
他給屬下使了個眼色,餘下的人立馬變明白過來,利刃出鞘,走近薄荷和白果,手起刀落,眼看著就要成功的時候,不知什麼東西從窗戶外麵飛進來,正好打掉了他們手裏的匕首。
“誰?”帶頭的黑衣人警惕的扭過頭來,盯著裏邊兒的窗戶。
徐穆清“砰”的一聲踢開房門,薄荷和白果還是躺在那裏無知無覺,謝瑤也是一樣。看到徐穆清,黑衣人瞳孔一縮,後退幾步,壓著嗓子與屬下道:“撤!”
反正謝瑤已經到手,隻要能脫身,就算殺不了沈臨風的手下,這次行動也不算失敗。
在徐穆清和對方交手的時候,已經有人扛著謝瑤跳窗而逃。他分身乏術,正要去追謝瑤,就有人瞄著機會對薄荷和白果下手,甚至還有個想趁亂到隔壁去下手的,徐穆清被他們糾纏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謝瑤消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今晚在客棧裏,沒吃飯的時候他便在用謝瑤帶來的金線蓮煉藥。煉好了之後,他服了一顆試試效果。那人下的藥正好被他服下的藥丸給衝解了,但他還是睡了半個時辰才醒來。一醒來他就知道壞事了,連沈玉華和扶風都沒顧上就跑了出來,正好看到對方下手的一幕。
若是稍晚一點點,薄荷和白果就沒命了。但是現在他們都沒事,謝瑤卻不見了,他還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尋人都沒有半點頭緒。
作為沈臨風的師父,從小看著沈臨風長大,他其實是極其在乎沈臨風的。這個徒弟什麼都好,就是感情上太過冷漠。不管是對榮國公夫人還是皇上,亦或是他這個師傅,感激有之,感恩有之,戒備已有之。
簡單來說,就算是對他好的人,他也不能完全信任,始終保持著一份疏離。但他對謝瑤這個丫頭不一樣。雖然現在他還搞不清楚到底是為什麼,但他不能讓這個唯一能讓沈臨風像個活人一樣的丫頭出事。
這次對方用的藥十分霸道古怪,掐不醒搖不醒潑水都潑不醒來,最後還是徐穆清用針灸之術紮了他們的穴道,才把人弄醒來。
清醒過來的薄荷、白果和扶風臉色十分難看,沈玉華就更別說了。他們五個人,個個都有功夫在身,卻連一個謝瑤都護不住,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剛才徐穆清和對方交過手,他們中了招沒醒,可這客棧不是隻有他們啊。徐穆清臉色一變,以為店家與那群人勾結,結果下去一看,店家的人和其他的客人,也都中了迷藥。不過他們中的迷藥是最常見的那種,並不稀罕。
能蒙過徐穆清的眼睛和舌頭,想必那種特殊的迷藥十分難得,數量定然也不多。為了找到線索解救謝瑤,五個人又上樓,在剛才謝瑤睡覺的房間裏仔細查找。
隻要能找到一點蛛絲馬跡,就有了繼續查下去的可能。
但謝瑤的房間裏,除了被徐穆清打掉的兩把匕首,並沒有其他任何的東西被留下來。徐穆清上上下下的看了那兩把匕首,什麼問題都沒看出來。
若是上麵有什麼圖騰印記,或者特殊的寶石,或許能算得上一點線索,可這兩把匕首,看著普通的很,根本沒什麼特點。
匕首在薄荷、白果和扶風的手上轉了一圈兒,三人都皺著眉搖頭。沈玉華拿著匕首觀察了半天,發現自己也無能為力。
正要把匕首還給徐穆清的時候,一股淡淡的味道略過鼻尖,沈玉華腦子裏有一道亮光一閃而過,他激動地站起來喊住拿走匕首的徐穆清。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