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謝瑤丟了,沈臨風哪裏還顧得上這些。他看了一圈,決定道:“淳於留下,子謙和我一起去尋人。沈伯年紀大了,也留下吧。不必擔心,我一定把瑤瑤完好無缺的帶回來。”
宇文護帶著謝瑤躲躲藏藏,終於趁著天黑溜出軍營,在城郊尋到一處破廟,隆起了火。看著謝瑤,宇文護眼裏劃過一抹狠戾。
他堂堂西梁駐邊大將,百戰不殆,卻栽到了沈臨風這個毛頭小子手下,讓他如何甘心。就是沈臨風他老子,也是他的手下敗將!
被關ya在大夏的軍營中時,他聽到守衛的士兵說起沈臨風已有多日不曾出現,多半是重傷不治了,便在心裏冷笑,簡直是老天開眼。
後來,沈臨風痊愈的消息又傳出來,讓他恨得牙癢。不過……軍營裏來了美人?還是沈臨風的師妹?
其實宇文護就是個大老粗,在帶兵打仗方麵的確有天賦,但卻說不上多聰明。不過這次,他用自己的直覺思維卻誤打誤撞蒙對了一件事情。
在他看來,什麼師妹,既然是美人,多半就是沈臨風那小子的妻妾。不過是因為軍營裏一般不允許帶女人出現,所以找了個借口罷了。
他安安靜靜的坐在牢裏,一副頹喪認命的樣子,果然讓守衛漸漸產生了鬆懈的心理。從他們的嘴裏,他發現,似乎這個女人還有本事挺重要?
被抓的時候,宇文護的兵器什麼的,全都被搜出去了。可宇文護還有個保命符,誰都不知道。
在西梁的時候,宇文護曾找人打磨了一小塊牛皮。那塊牛皮被打磨的很薄很薄,但韌性不減。宇文護將牛皮剪成兩份,把五根淬了強效迷藥和五根淬了劇毒的銀毫針分別用牛皮緊緊裹住,然後在一條腿上劃開一道口子,把裹著牛皮的銀針縫到了腿裏麵。
所以當他被俘虜之後,沈臨風的人並沒能搜到這最後的武器。他等了那麼多天,終於摸清楚了他們換崗的時間間隔。然後趁著沒人注意,用尖利的石頭劃破肉皮,把銀針取了出來。
要說個人感情,他恨不能多殺一個大夏的士兵給死去的兄弟們報仇,但他知道沈臨風不好對付,淬了劇毒的銀針還要留著以防萬一,所以才是把守衛的人迷暈了而已。
他沒想到自己那麼順利的把沈臨風的女人給劫走,隻能說這女人運氣實在不好。如果沈臨風找來,這個女人或許還能有點用處。
到時候,就看這個女人在沈臨風心裏占多少分量了。若是真有那麼重要,那就讓沈臨風放了所有西梁的將士來換人,若是沒那麼重要……
宇文護桀桀的笑起來,聲音嘶啞而陰森。若是沒那麼重要,自己現在恐怕也難以逃脫,那他就當著沈臨風的麵兒,享用了他的女人吧。
自己的女人都救不了,眼睜睜看著自己折磨她,想必沈臨風的臉色,一定會很好看吧?想到這裏,宇文護就忍不住心頭大快。
他知道自己還是有利用的價值的,反正沈臨風也不敢殺了他,不然大夏的皇帝也不會放過沈臨風。那麼,能做一點讓沈臨風不痛快的事情, 也算是值了。
雖然死不了,雖然還有機會回到西梁,但宇文護清楚,自己回去之後的下場會如何。他不好過了,總得和沈臨風收點利息。他宇文護,可不是那麼乖乖吃虧的人。
其實宇文護遮掩行蹤的手段並不高明,至少對沈臨風來說是這樣。在鍾子謙和沈臨風帶人一路搜尋過來的時候,謝瑤終於醒了。
轉頭一看,是個不認識的陌生人。聽到響動,宇文護也朝著謝瑤看過去。
謝瑤的手腳都被綁著,時間長了,現在有些麻。看到宇文護的臉,謝瑤被嚇了一跳。
之前有士兵的帽子遮著,所以沒人發現宇文護。其實宇文護的臉上,有很長一道疤,看著凶神惡煞,很嚇人。
“小姑娘醒了?”
謝瑤不知道他的聲音原本就是如此,還是什麼別的原因造成了,說句不好聽的,那就是個破鑼嗓子,簡直不能更刺耳。
謝瑤默默的懷念了下沈臨風好聽的嗓音,然後抬頭,露出迷茫的眼神:“你……你是誰?為什麼把我綁起來?”
看到謝瑤瑟縮的樣子,宇文護心裏不屑的很。這就是沈臨風那廝喜歡的女人?也是,沈臨風看著就是個小白臉,自然也就隻能駕馭得了這種嬌滴滴又沒用的小女人了。
“我是誰?你沒資格知道。”